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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林心中一喜,脸色一红说道:“小侄倒还未曾细看这本书,只是那天粗略翻阅了那些书,‘甲乙经’细致详实,很适合我学,‘十三针’是我看不明白,觉得不一般,就挑选了。”
五姑姑说道:“你能够挑到这本倒是有缘了。
你也无需着急,才学了几天针灸之术,还没到那境地去研习,过些时日你研习‘十三针’之时我再细细与你分说。”
卢林连忙点头称是。
此后几日,卢林照旧上午习拳,午饭后开始抄写五姑姑那些他记不住的药方药理当做是练字了,觉得这样一举两得。
下午则劲头十足地对着木像熟悉脉络,并照着那本‘脉络释义’时不时的运转心法熟悉各脉络差异,偶尔翻阅五姑姑的那本‘十三针’确是两眼一抹黑,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想找五姑姑请教,只是这些天除了吃饭时,根本见不着三叔和大姑姑五姑姑。
过了有七八天,这天清晨卢林来到木桩处练拳,居然看见大姑姑在那练拳。
已是深冬时节,一直未有大雪降落。
这些天天天都是浓云密布,似乎随时会来一场大雪,已是卯时过半,灰色的云层让这天光黯淡不已,有零星飘落小雪花飞扬。
卢林看了会才稍微看出点名堂,大姑姑练的是那南拳四式,只是和那天演示过的截然不同,卢林虽然看太懂,只看出些微南拳的痕迹,但是感觉到更为磅礴的拳意。
大姑姑翻来覆去的练了好多遍,每一遍都不同,又都相似。
不知看了多久,忽觉大姑姑气势一盛,只见大姑姑拳式一转,几遍下来,只有三拳了,拳意猛然暴增,空气略有凝滞,那些雪花似乎都静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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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卢林听见了三叔的声音:“老黑,成了。”
看了半天竟然没发现三叔在一旁,就在离木桩三丈处,身穿灰布衣服的三叔站在那。
若不是三叔说了这句话卢林竟毫无知觉。
大姑姑收拳,浑身气势一敛,静静地闭目站着,似乎在体悟着什么。
片刻后,大姑姑睁开双目,叹息道:“真不容易,看着似乎可以再进一步,就是进不去。”
三叔这时正走了过来,说道:“确实不容易,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我也是凑巧了。”
大姑姑对着三叔一揖说道:“老三,还是要谢谢你了,若不是你,这半步都难走出来。”
三叔侧过身子,说道:“矫情了不是,你就是太古板了点,话说若不是这样也不是你了,你那最后一手如果练成了,全部贯通了,恐怕就能够进一步了。”
大姑姑想了想说道:“好像应该是这样,但是太难了,可能和境遇有关,参不透。
算了,今天有了这半步也知足了。
凡事都有个度,有些真不是勤奋用功可以做到的,在还没有到需要天赋的时候,勤奋用功是应该的,到了需要天赋的时候,再一味用功就是过犹不及了,容易走入极端,有走火入魔之虞。
机缘确实很重要,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老三你遇到了且把握住了这万人难逢的机缘,旁人学不来的。”
三叔神情悠悠,叹息了一声道:“唉,早个十几年多好。”
大姑姑瞥了一眼三叔说道:“早十几年你就一定争得过?”
三叔愣了一下,说道:“也没太大把握,但是还可以争一争。
不去争怎么知道会如何?”
大姑姑说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都老了。”
三叔也不再说话了。
大姑姑转身对着卢林说道:“阿林,你把十八手练到几手了?演练一遍看看。”
卢林赶忙上前说道:“只到第五手。”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有模有样的使了出来。
‘云山万重’‘归路远’‘疾风千里’‘尘飞扬’四式勉强连贯,第五式‘日暮风悲’将将使出,第六式‘边声起’却怎么也连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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