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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因如此,两国之间不再通使,几乎断了联系。
不过,近年来大魏与吐谷浑关系倒是极为亲密,当年老可汗过世,新可汗慕利延继位后,大魏还遣使拜慕利延为镇西大将军、仪同三司,改封西平主,可说是极尽优容了。
想必,此番慕利延借贺喜之机,试图与沮渠牧犍说和,并不是真为了要说和,只是想试探他的底线。
心思一转,拓跋月慢启朱唇,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两国修好本是好事,阿月身为王后,自然乐见两国和平共处。
然而,吐谷浑近年占据我河西国西平之地,交涉无果……此事虽小,却如鲠在喉。”
沮渠牧犍心中一喜:她说,“我河西国”
?
把这份暗喜压在心底,他眉头皱得更紧了:“阿月知我。
我心里确实不舒服,故此才来问你的意思。”
“阿月身为女子,不便直言政事。”
拓跋月垂眸道。
大魏、吐谷浑、河西国,三国关系复杂而微妙,她若答得不好,徒惹麻烦。
倒不如让沮渠牧犍自己定夺。
沮渠牧犍哪里肯依,既然来德音殿,必要她表个态。
顺便,看看她到底是向着自己,还是向着母国。
见沮渠牧犍非得问她的心意,拓跋月只得笑道:“阿月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来者是客,若是断然拒绝,日后恐生是非。”
她忖了忖,又道:“此外,纵然对方并非全然出于善意,也不妨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闻言,沮渠牧犍眉头舒展开来:“容我想想。”
他缓缓踱至窗边,凝视着的熠熠星光,心中暗自盘算。
片刻后,他转过身来,目光坚定:“阿月说得对。
我二国相邻,不可能真断了往来。
不广结善缘,如何能稳固基业?”
拓跋月讶然:“牧犍的意思是,不与使臣商讨西平郡?这……”
“怎么了?”
“这毕竟是先王打下的基业。”
拓跋月叹着气,“岂能拱手送人?”
“那,不如阿月帮我问问?”
沮渠牧犍忽而一笑,定定地看住她。
拓跋月知他是在试探自己,只得佯作生气,背转身去不睬他。
“拿阿月寻开心,不理你了。”
沮渠牧犍未料惹怒了她,忙行至眠床边,去摇她肩膀:“怎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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