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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爱养小动物,有些小脾气,对于自己不满之人,他不说,但也绝不善待。
比如说高闻。
比如说她。
虽然他出声阻止了顾景澜说她坏话,但他若是当真不赞成,顾景澜或许根本开不了口,第一个字就被他压了回去。
这样的性子,对于后来同门诬陷的结果,她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一个人若当真彻底无私无偏爱无脾气,倒也不至于和人结仇太深。
一个人若是真的只管自己不管他人黑心烂肝,就算结仇,也不会被人算计太深。
唯独裴子辰这样,圣人心肠,又随心所欲,最容易结仇,也最容易算计。
只是书里他是主角,有气运加身,总是化险为夷。
但不知道她干涉之后,他会如何。
譬如今夜,她若拿走天机灵玉,他能活下来吗?
毕竟其他人都死了,他如何活下来?
这个念头在江照雪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又抛开他的死活和她没关系,甚至于,他若是死了,她还能放心一些,至少,他掐死她的可能性就没了。
她心里胡思乱想琢磨着,裴子辰抱着她一跨进庙中,她立刻收神,开始感应寻灵阵。
旁边高闻见一拨人进来,笑着嘲讽:“哟,不是说是幻相吗,怎么又进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们!”
顾景澜愤愤不平,“少找事儿!”
两人一见面,就斗鸡一样吵起来。
吵得江照雪头脑发昏,竟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裴子辰早已习惯两人吵架,倒也不甚在意,抱着江照雪在一旁坐下,他坐的地方距离阵眼不远,江照雪越发专心,抬手捂住耳朵,认真感知寻灵阵的波动。
裴子辰见她抬着爪子捂住自己耳朵,似是觉得有些好笑,便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江照雪不由得一僵。
虽是夏日,但少年的手很冰凉,带着常年习剑的剑茧,压在她颇为敏感温热的耳朵上,让她有些奇怪。
她不由得扑闪了一下耳朵,裴子辰感觉掌心发痒,轻声道:“是他们太吵了吗?”
没错!
江照雪立刻抬眼。
裴子辰叹了口气,轻声道:“他们总这么吵,我都有些管不动了。”
这话让江照雪有些意外,她没想裴子辰竟然还会因为这种事觉得累。
裴子辰似乎是能看出她眼中疑惑,笑着道:“当然会累啊,当师兄很累的。
不过师父也是这么过来的。”
裴子辰的声音从指缝中落到江照雪耳朵里,语气中满是向往道:“听说师父过去就是大师兄,每一位大师兄都是这样过来,师父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嗯……
沈玉清比他轻松些。
毕竟是仙门沈家出身,灵剑仙阁那时候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沈玉清手下的人,可没这么多啰嗦的。
至少沈玉清不可能管着副阁主的舅舅。
但这些话江照雪都懒得开口,裴子辰给她捂住耳朵后,还施加了静音咒,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让她能专心感知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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