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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把楼序怼到沉默（第1页）

或炽热、或深沉的视线，让空气似乎都变得逼仄。

而导致气氛紧张的始作俑者姿态矜傲地站在最远处，轻颤的雪白长睫下，一对莲紫色瞳孔蕴着意味难明的沉冷流光。

像是很满意他的手笔。

陆朝梨遥遥与他对视，忽然很想打他两拳。

实力的悬殊差别让她勉强从恼火中挣脱，深吸口气保持镇定，旋即对楼序冷声开口：“我选谁，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说？”

“一个不被选择的人，即使地位尊崇，也没资格继续探听我的心事。”

“毕竟这不涉及到律法，只是个人情绪，你所擅长的审判与问询在此刻，没用。”

被陆朝梨牙尖嘴利地怼了，楼序也不恼，反而盯住少女覆着冷意的昳丽娇颜，微勾薄唇，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很不错的回答。”

“但陆小姐，我现在也不是以审判官的身份来拷问。”

丹凤眼中隐有促狭笑意流转，楼序继续说：“我没资格继续探听你的心事，同样，你也无权干涉我的好奇心。”

“不只是我，相信在场的这几位，应该也很好奇，你会选谁。”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陆朝梨反驳不出，再次陷入被牵着走的困境，原本白润透粉的双颊因为愤怒泛起红晕，曼妙曲线的起伏也逐渐明显。

楼序真是太讨厌了！

这时，裴烬挪动脚步，站在少女身前，高大的身形，替她挡住了楼序压迫感极强的目光。

“她并非谁的专属，选或不选是她的自由。”

“楼序，虽然她尚未觉醒，但她是雌性。”

“让雌性产生抵触、愤怒等负面情绪……楼序，是你失礼了。”

楼序喉结滚了滚，旋即抿唇沉默。

他何尝不知今天是他做得过分。

但这个过分貌美、看似柔弱实则狡猾得像只小狐狸的小雌性，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注意力就控制不住地分散到她身上。

律法的禁制让他说出冰冷刺耳的话语，而少女锐利抵触的眼神又让他心弦微颤。

在他所了解到的信息里，陆朝梨对身边的雄性都是温柔体贴、懂事乖巧，唯独见到他，就撕下温顺的假面，凶巴巴地露出獠牙。

这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不温柔，却生动。

身份尊贵，实力强大的楼序，却从未接近过雌性。

就连艳冠帝国的皇后奥蕾莉亚当初要成为他的太子妃时，他的心里都没有波动。

他似乎活成了精密又冰冷的机器，舍去不忍与怜悯，麻木地看着帝国走向衰败。

他眼中的世界，是一片了无生机的灰。

直到锦衣华裙的漂亮小雌性，以一种他完全没想到的方式，闯入了他的视线。

像是一滴浓墨，滴入沉寂许久的湖泊，泛起色彩艳丽的涟漪。

楼序并不知道该怎么和雌性相处，而看着陆朝梨与其他雄性亲密，心底又会控制不住地生出戾气。

种种负面情绪，令他离失控的警戒线越来越近，变成了如今这副看似高傲淡漠，实则内心阴暗的样子。

得不到她的喜欢，那么讨厌也行。

总胜过无视，把他当成空气。

这些晦暗的心思，被楼序很好地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