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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马车掉头远去,牧温言仗着单骑速度过人,一路横冲直撞直奔马车,而正如牧温言猜测,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周围的士兵都一股脑涌来,想阻拦他的脚步。
牧温言凭借过人的腰腹力量,在马上把洪家枪法扫六合耍得虎虎生风,武夫力从地起,在马上的招式全靠一口气提着。
周遭顿时被撕开一道口子,牧温言就好像一把利刃,直直的切割着赶来阻挠的士兵。
这一幕直接给血骑营看呆了,怎么一年多不见,小王爷更加生猛了。
随后也挥枪向着牧温言靠拢过去准备接应。
就在牧温言马上要靠近马车的时候,马车里突然窜出一道白衣飘飘的男子,手持一把扇子,从随从骑兵手中夺过战马,主动放慢速度和牧温言并驾齐驱。
从敌方马车里钻出来的人指定不是来跟牧温言闲聊的,只见白衣男子手中扇子猛抖,咔嚓一声,扇子竟然伸长了许多。
牧温言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铁扇,白衣铁扇,又是北戎的武夫,牧温言心里大概知晓。
北戎国小业小,只有左右两位亲王,而左亲王的贴身侍卫之一,便是曾经在江湖上凶名赫赫的白纸扇,一把铁扇用得出神入化,而且铁扇暗藏机关,能激射出毒针暗器,防不胜防。
后来被朝廷招了安,便安安稳稳待在了左亲王门下,再也不曾过问江湖。
"
娘娘腔!
听说你扇子玩儿的挺熟,祸害了不少江湖义士,敢不敢跟我下马比划比划?
"
牧温言没有跟这种阴毒小人交过手,而且这趟花大力气追过来是奔着马车来的,本着能骗绝不打的想法,一边追马车一边叫阵。
男子生得白白嫩嫩,只是可惜声音难听得很:“你便是西凉的世子?嘴上可没点口德。”
牧温言见对面上钩聊天,继续刺激道:“我只是嘴上没德,你这种长得跟个骚包一样的男人就是屁股守不住男德了,相公馆没少去吧?”
“你他娘的!”
白纸扇一张小白脸被气得血红,继续逼近牧温言,手中铁扇嚓得一声打开,对着牧温言肩膀迅速划去。
牧温言见对方不吃下马的招,只好举起长枪格挡。
但是长枪上传来的份量,可着实惊了牧温言一下。
精铁?铁扇的体积并不大,只是在伸长以后,跟一把短剑的长度差不多,但是胜在能像纸扇一样折叠打开,无法预判下一招扇子到底是打开到什么角度,该防护到哪儿,
牧温言心思一动,再不对马车出手就来不及了,被铁扇招招按住,自已又是孤身入阵,甚至有可能拖累后面赶来支援的血骑营。
牧温言不再保留,一边提防着毒针暗器,一边彻底展开攻势,提起一口气,对着白纸扇的要害连续出枪,硬生生在马上打出一套骤雨枪法。
白纸扇智能转攻为守,把铁扇打开当做小盾牌,叮叮当当,在铁扇上爆发出阵阵火星。
牧温言似是打急了眼,竟直接双脚一蹬,站在马背上,手持长枪对着白纸扇就要怒劈而下。
这一下给白纸扇吓了一跳,马战本就大忌站马背上,一个不小心就是人仰马翻,白纸扇不由得看低了牧温言几分,直接做出最稳妥的格挡方式,准备接下这一招后,趁着牧温言重心不稳趁火打劫。
他哪能想到,牧温言做出这一副孤注一掷的样子,确实是要破釜阵舟一击,只是,这一掷和这一击的目标,却不是近在眼前的白纸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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