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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例外。
这里不是说话之所,你随我来。”
男人低沉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他转身示意骆守礼跟上。
骆守礼虽然心中存疑,但还是决定跟随男人离开。
骆守礼紧随男人下楼,一楼的伙计正忙着收拾几张残破的桌椅,似乎刚刚这里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而门外,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大汉相互搀扶着,脸上挂着彩,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正高声咒骂着一个姓曹的人。
然而,当这些大汉的目光落在骆守礼和他身边的男人身上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他们连忙相互使了个眼色,一溜烟地溜走了,连咒骂声也戛然而止。
男人不说话,甚至连看也不看骆守礼一眼,径直朝着东走去。
骆守礼原以为男人会带他进入某个隐秘的小巷,以便进行更为私密的交谈,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竟领着他来到了秦淮河畔。
此时正值白日,秦淮河畔呈现出一派繁华景象。
河水潺潺,波光粼粼,两岸的建筑古色古香,倒映在水中,仿佛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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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小贩们推着车,售卖着各式各样的吃食和玩物,吸引着行人们的目光。
骆守礼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暗自诧异。
在这样的闹市之中,男人究竟有何打算?
难道他就不怕被人打扰,或者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吗?
然而,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他领着骆守礼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那里有一棵老柳树,枝叶繁茂,为两人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遮阳之所。
男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骆守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在柳树的荫庇下,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骆守礼等待着,心中五味杂陈,既好奇又警惕。
男人始终保持着沉默。
终于,当骆守礼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准备开口试探时,男人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我姓曹,你可以叫我老曹。”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紧接着,老曹道:“你可知道,拒绝跟我一起谈谈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
骆守礼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答案可能并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老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藏着几分冷酷,几分玩味:“我把他捆在这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晒了五天,百多斤的人,剩下不到六十斤。”
老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骆守礼心中猛地一紧,温柔安静的环境如同忽然危机四伏。
脑中快速回想方才的经历,上岸之后自己一直谨小慎微,似乎并无什么过错。
一边暗暗戒备,一边用眼角关注老曹的双手,见到还是在背后,略略放心,口中回道:“那定然是这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而非仅仅是得罪了你。”
老曹并不看他,还是淡淡道:“多年前,我的东家看他穷困潦倒,接济他,这些年他发达了,非但没有报恩,反而看不起我们东家了。
你说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该不该杀。”
骆守礼初见老曹就知道此人并非普通人,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听他处置人的手法,果然是个狠人,口中回道:“既然是如此的不懂报恩,也怪不得老兄出手。
如此的惩罚,也算是格外开恩了。”
老曹对他的马屁毫无反应,还是淡淡的口气叙述着:“有相士说我杀伐过重,必祸至后人,如今果然如此,我从二十岁开始找女人,但如今过去十几年来,膝下却并无一子。
一开始还唉声叹气,恨老天不公,但到了后来索性也就看开了。”
骆守礼听了心中开始明白,此人一定也是个刀头舔血的人物,方才在茶楼对付那些大汉,根本就是手下留情,不然那些人岂会有活路?
但他始终不知道老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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