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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觉得不太对劲,见胡人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放肆无礼,沈渊的怒气仿佛也越来越盛,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长眼的胡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也不装什么文静美人了,抬脚就朝他踹了过去,将他直接踹翻,指着他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惹你姑奶奶!
谁给你的胆子!”
正得意洋洋挑衅的胡人痛苦倒地,指着她龇牙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出动静不小,引得不少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沈渊向来是动口不动手的,没想到她会二话不说就动手,一下也有些懵。
反应过来,见胡人倒地构不成威胁,又见周遭不少百姓围过来看热闹,赶紧拉着又骂骂咧咧补了两脚还不解气的段曦宁离开。
大庭广众的,被人围观可不好,万一碰上刺客呢?
将她拉回到马车上,沈渊赶紧安慰她:“粗鄙之人,你不必往心里去。”
段曦宁气冲冲地问他:“这鬼东西刚在放什么屁呢?叽里呱啦跟鬼叫唤似的!”
“不过是些污人耳朵的话,你……”
沈渊顺口就要解释,这才反应过来,“你听不懂胡语?”
段曦宁无所谓道:“鸿胪寺有人懂就行了,我懂这玩意儿干什么?”
沈渊听了哭笑不得:“那你刚才还这么大气性?”
“他欠揍!”
段曦宁黑着脸道。
气冲冲地说完,她又问起:“你为什么会通西域的胡语?”
沈渊道:“同鸿胪寺的陈大人学过些,略懂皮毛。”
段曦宁默默地想,刚才他和那胡人争辩的架势可不是只懂个皮毛的样子。
她玩笑道:“大桓朝臣的看家本事,怕不是都被你学了去。”
陈贤平只是个与沈渊交集不算深,平日也不是个好为人师的人,这都能跟他学会胡语,可见是个天赋极佳又博采众长的学生。
沈渊却谦虚道:“哪里,谬赞。
不过学了些微末伎俩。”
担心她被坏了好心情,他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放河灯,如何?”
段曦宁未曾放过河灯,自是十分新奇:“好啊!”
今日会有许多人放河灯祈福,渭水河边处处都是卖河灯的商贩以及相携着一起放河灯的青年男女。
各式各样漂亮的河灯铺满了河面,照得此处亮如白昼。
沈渊买了两盏芍药样式的河灯,给了段曦宁一盏:“阿宁,在河灯上写上自己的心愿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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