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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你还?回去考试?不过是皇上?戏耍你这种小贱蹄子的把戏罢了,若不是为安乐郡主那些个银两,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劳什子玉珠堂?家里的碗没人刷,衣裳也没人洗,你倒想?过安顺日子!
我告诉你,没门!”
老媪狠狠拽起她的衣领,用力地扯着她的头发,感觉要将头皮都被扯了起来。
一大把一大把的乌发被她拽下,头皮登时血肉模糊起来。
霍清风的眼前昏暗无光,她看着娘亲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鼻子一酸。
泥水灌进口腔,沙砾在舌尖摩擦,泥土的涩感让她忍不住呕吐。
她挣扎地掰着老媪的手?指,却无法?撼动半分,老媪骂得难听,“你个铁石心肠的小贱蹄子,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娘了?你以为你是什么?高门贵女?不过是下贱到泥里的腌臜货!”
“老早我就说了,女儿是个赔钱的!
当初就不应该生你,独留你现在来惹我气!”
老媪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高高扬起,狠狠扇着她的巴掌,“你他娘的就跟你爹一样!
家里弟弟都吃不上?饭了,你就还?想?着自己?还?躲?还?躲?家里供你吃供你穿,你还?想?反了天不成?!
考试,考试,我让你考!
我让你考!”
巴掌声此起彼伏,甚至一度盖过了声势浩大的雨声。
霍清风的脚胡乱踢着泥土,挣扎的力气渐渐消失,双目失焦,任由巴掌在脸上?作响。
恍惚间?,她甚至还?想?让娘亲狠一点,再狠一点,若是真后?悔生下她,索性,就还?了命去。
“霍清风!”
柳安予跳下马车,神色焦急地奔向她,豆大的雨滴打湿她的衣襟。
她甚至来不及披蓑衣,脑子一热上?来就推开老媪。
老媪没有防备,被她一屁股推倒在地。
“哎呦,哎呦。”
老媪登时装起来,哭喊着拍大腿,“造孽啊,造孽啊!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别怕。”
柳安予解下披风将失魂的霍清风裹起来,“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啊!”
霍清风登时泪崩,死死抓着柳安予的衣襟,泪眼婆娑,眸中?是强烈的对生的渴求,“老师,老师,带我走——”
柳安予胡乱抹净她的脸,心疼到无以复加,她费力拉过霍清风的胳膊将人抬起,眸如冷箭扫在那老媪身上?。
“她是我的学生,你别想?动她!”
她冷冷呵斥,护着霍清风向后?退,“我是当朝郡主,你若敢拦我,我定?要你们满门抄斩,绝不姑息!
我不管是谁指使你来带走她的,我过后?自会清算,但今日,我是一定?要带她走的!”
老媪登时就急了,跳起来气得直骂,“招娣!
招娣!
你他娘的敢走就不要回来!”
“爱他娘的谁回来谁就回来!
她现在叫霍!
清!
风!”
柳安予气得破口大骂,“是长?啸激清风的霍!
清!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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