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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当时的柳念冉哭了吗？流泪了吗？

没有。

盛辞安在恍惚的这几秒钟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时隔七年在监狱门口的第一面到在柳家的最后一面。

柳念冉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掉过眼泪。

“蕊诗。”

盛辞安垂眼看向仅仅一夜之间就憔悴得面无人色的柳蕊诗。

他嘴角弯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还没有开始对你做什么。”

简短的一句话让柳蕊诗如坠冰窖，顿时停止哭泣。

“三哥……”

她战战兢兢抬起一双泪眼。

“蕊诗，我让李特助去查了柳念冉这七年在赤松监狱的医疗记录，我还得到许多据说是‘我’的命令，比如毁掉柳念冉的脸，又或者不知不觉让她死在禁闭室之类的地方。”

盛辞安静静地同柳蕊诗对视：“这些事也是你做的吗？”

柳蕊诗咬着发颤的牙关，缓缓、缓缓地挤出一个字：“是。”

听到这个字，盛辞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总算想明白柳念冉为什么会时不时忽然露出那样的反应。

是害怕再次经受暴力吗？

因为这七年所有殴打她、欺辱她的女囚都会说：“外面有人想让你死。”

“三哥，我会改的，柳念冉在哪里，我向柳念冉跪下来赔罪好不好？”

柳蕊诗看着盛辞安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不禁双十合十着求饶。

跪下来赔罪？

跪下来赔罪有什么用？念冉现在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对她的伤害，谁也弥补不了。

盛辞安忽然弯唇一笑，心底、喉头都苦不堪言。

他的心痛得厉害，恨不得穿越时空杀死当时七年前鬼迷心窍的自己。

“三哥？”

见盛辞安一直不说话，柳蕊诗愈发忐忑害怕。

“蕊诗，你的罪，你要慢慢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