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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尾音拖得倦长,哄人语气不是对胞妹,更像是一种被他拿捏在股掌间,猫儿狗儿般乖顺可爱的物件。
新帝目光悬在身前,李公公万没想过新帝对这个胞妹会一再纵容到这种境地,带着一后背的冷汗领命退下。
*
楚昭昭得知新帝口谕,这抄书是为了堵悠悠之口给她个惩罚,不过就算如此这惩罚对旁人来说也太轻了些。
婢女在旁劝着:“殿下莫要因此事生气,您与陛下都是贵妃膝下一同长大的皇女皇子,您又为陛下登帝立下功劳,陛下怎么会忍心重罚您。
只是为平扰流言罢了。”
“您要实在生气,便也罚那奴隶出气,再打上几板子。”
耳边仿佛响起声您有新的恶了么订单,那是万万不能打了。
楚昭昭鼓起脸颊假意生气,抓了把金瓜发脾气般甩给传话之人。
她气呼呼往旁院冲去,预备去找反派出气顺便看看他情况怎么样。
新帝同公主兄妹情深,特下旨允她出宫开府处处建的奢靡,楚昭昭西行绕过抄手游廊又过了垂花门才到偏厅厢房,走得她快累出汗,眉头更不高兴拧着。
楚昭昭去时已经有人在外面守着,厢门紧闭着,问:“里头做什么?”
“殿下,依您所言,正为那奴隶赐字。”
楚昭昭预感不对,三两步要冲进去,婢女知遥慌忙拦住她:“殿下,刺字之事要褪去衣物,那腌臜粗鄙岂能入殿下的眼?”
刺什么字?楚昭昭径直闯进去,里头老师傅手里动作还没停,室内血腥闷着几乎浓得她晕过去。
案几上摆着排大小刻刀,朱砂颜料在楚昭昭注视下沾上针头,刺进躺着人的后背上。
刻进血肉里的声音令人牙酸,那人躺在那像死狗,后背绽开的皮肉都只简单擦过,左肩唯一块好肉被针刺得血淋淋,荆棘般缠绕在那。
楚昭昭亲眼看着图案成形,认出那是个昭字。
她吓得快跳起来,旁人神色如常一副见怪不怪模样,她也只能压下发白脸色,抬着下巴装作神色如常还有点不耐烦的模样,抖着声音问怎么还没好。
被浸在苦痛之中的晏乌没动,老师傅最后一笔停下,一边收手一边问公主殿下可还满意?
黥面用以正人,而皇室之人挑选忠诚奴隶,便会在那奴隶上用秘药刻字,传闻若奴隶有背主之意,便会像被火烧一般,生不如死。
“还、还算不错,”
楚昭昭紧紧捏住帕子,额间薄薄细汗呼吸甜腻,“怎么选这字?”
那快死的人遮了下紧瘦腰身,撑着身子侧头看过来。
他看着楚昭昭精致下巴颤颤缩着,要折磨人反被自已想的手段吓到,恶毒都恶得没什么出息的模样。
晏乌潦倒在血腥里,脸浸在阴影中,听到那老者道:“他日后是殿下的一条犬。”
楚昭昭腿都软了,稠密的睫在晏乌视线下发抖。
嘴理直气壮,端起副跋扈无理模样:“这、这话不错,本公主那么多条狗,你自觉争气点要做最好用的那条。”
说完心虚,眼睫颤得更乱又不敢看人,晏乌背后火烧灼痛,眼神有点邪:“定,不辱使命。”
“刻印主人的名,不算稀奇。”
那四个字像催魂符般往楚昭昭脑门上贴,楚昭昭都不敢想他要不辱的使命是把她如何的使命。
“脏成这样,”
楚昭昭细嫩的脸发白,后退几步,金银养出来的娇贵身子侧过去,“怎么没人来收拾下他,这要本公主怎么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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