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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安心猛烈跳动起来,很小心转回头去,稚嫩春意环在她周身,风起的那一瞬她抬眼,像被日头抖落的春花。
一下让人想起那晚上她气势汹汹走过来,说她只喜欢有本事人的模样。
还是那副精贵气派,嫁人没磨损她的骄矜,反而将她养得愈发娇贵精致。
李建安望着她脑袋像被卡住,一点也转不动了,稀里糊涂跟着喊:“嫂子。”
随后被那意味不明的称呼闹红了脸,匆匆移开视线。
楚昭昭还是个小姑娘,连燕宜蕊的嫂子都要花点时间适应,李建安凭什么这么喊她,显得她们像是差了个辈分,把她都喊老了。
是不是存心笑话她?楚昭昭冷哼一声,不搭理李建安。
燕宜蕊比划着剑,热情问楚昭昭要不要来试试。
楚昭昭眼睛亮起些,走到两人之间试探着捏起那把剑。
有些沉,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仰头问:“然后呢?”
燕宜蕊教她招式,李建安在旁边目光却不自觉落到她稠密的睫、湿软的唇上,落到她腕骨内侧发红的痕迹,青涩目光匆匆移走,那痕迹却仿佛烙印在他脑海中。
那里为什么红了?是被人捏得紧了,还是有人咬的?这个念头把李建安自已吓一跳,目光却忍不住再去看她挥剑的手。
柔弱不堪折的,力度很轻的手,好像一只手掌就能困住她。
若是有人捏住腕骨咬下去,她必定挣脱不开。
听闻宣王世子在户部大有所为,是个手段毒辣的人。
这样的人待她好吗,也会这样忍不住去咬一咬她的手,尝尝是不是甜的吗?
他会唤楚昭昭什么,妻子?如果没有他,捏着楚昭昭手的那个人原本应是自已的。
李建安停在那,楚昭昭依葫芦画瓢耍剑,她不懂招式也没什么手劲,三两下手剑脱手不小心扇在李建安身上。
这应当是她的不对,但楚昭昭硬着头皮不认错,训斥他:“谁让你自已不站远一点?”
却没想到李建安很快承认:“对不起,是我不好。”
而后他抬起头来,少年人明亮到吓人的眼直勾勾盯着她:“你手撞疼了吗?”
好像她说疼,下一秒他就会捧起来为她吹一吹。
楚昭昭头皮发麻,心想李建安被她撞傻了吧,往后退一步:“不要你管。”
燕宜蕊的剑舞得风声猎猎,楚昭昭却只能软趴趴挥两下,她觉得可能是剑的问题。
于是让李建安把手上的长枪给她,兴许用这个威风耍起来了。
李建安告诉她应该怎样拿长枪,如何转动棍子。
指导模样专注,人却越站越近,有点挤到楚昭昭。
长枪重,楚昭昭学不大会又着急,脾气不大好的踹他一脚,让他离自已远点再说。
那一脚不礼貌,可李建安却好像完全没觉得有什么,腿上滞留回味楚昭昭那软绵绵的力度。
一面说着抱歉,一面身体却更凑近点,眼睛明亮,仿佛想被她再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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