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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算干得不错了,继续保持。”
韩雪色完全无法与他对话,少年却勾勾牙箸示意他走近,压低声音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世上多数的人是笨蛋,是你能骗他吃下自己的蛋蛋的那种笨。
我们不笨,所以他们以为我们疯了。
‘蛋蛋不能吃么?我刚不是吃了么?你干啥子让我吃蛋?啊啊啊啊我的蛋!
’像这样。”
他学起蠢蛋说话来又尖又快,韩雪色未加思索,已噗哧笑出,瞠目掩口,不知所措。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得前仰后俯,韩雪色抱腹蹲地,少年差点从栏杆滚落。
“一起笑过笨蛋这么投缘,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少年连收笑都是自顾自的,瞬间恢复原先愤世嫉俗的样子,分了根牙箸给他,约莫是订交仪式之类。
“拿着。
记好了,我叫聂雨色。”
“我、我叫韩雪色。”
除了牙箸,聂雨色又递来一条帕子,做了个包里收藏的动作。
韩雪色把象牙箸郑重包好收进裤腰里时,真心觉得自己是笨蛋,但没敢说。
自称聂雨色的少年满意点头。
“很好。
跟我一样,不愧是狼的孩子。”
狼……不是,毛族也就罢了,你个龙庭山的鳞族血裔来凑什么热闹?谁跟是你狼的孩子!
比起牙箸,韩雪色宁可他分给自己半只烧鸡,正自腹诽,瞥见贮盛烧鸡、汁油金澄的天青色瓷盘甚是眼熟,想起曾在驿馆盛宴上瞧过,是紫鳞绶长老和贵宾才能使用的食器,飞雨峰只一位大长老,连二宰三辅都用不得这只盘子,戟指道:“好啊,这只鸡你是偷来的!”
声音都变了,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给馋的。
聂雨色一副“你丫的说什么大常识”
的轻鄙,哼道:“不然还能是我烧的么?自然是偷的。
方才那根你给我收好啊,很珍贵的,当是回礼了。”
韩雪色依然跟不上这指东说西的神仙节奏,好不容易转过念头,咕哝道:“烧鸡又不是我的,回给我做甚?”
聂雨色不耐道:“这几日我都不晓得吃你几道主菜了,不比这只鸡少。
你没发现昨晚的藏书羊肉少了半盆,前天那锅火踵神仙鸭不见了两条腿么?”
冷不防拎起廊下的木桶,哗啦泼了他一头一脸。
“你干什——唔!”
聂雨色扔来一条厚软棉巾,没好气道:“你一身味哪儿都去不了,赶紧抹干穿衣,咱们办正事去。”
韩雪色已养成逆来顺受的性格,况且聂雨色虽言行怪异,比起奇宫弟子欺负他的那些花样,根本算不什么,备的清水布巾还格外干净,拭净着衫,默默将包着牙箸的布巾从裤腰移至襟里。
青白瘦削的少年显然十分满意,挑眉道:“晓得知止观在哪儿不?”
韩雪色一凛。
“你想干什么?”
“去拉泡屎。”
聂雨色露齿一笑,满脸的桀骜不驯:“热热冷灶,给老地方添点新色彩。
你去不去?”
“你————!”
心念一动,料他必然去过,起码也听师长说过,方知圆宫内遍铺青砖,浑成一色。
虽不能排除是巧合,“拉泡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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