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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丧棒当空砸来,铁索镣铐如蛇扭动。
“是我的规矩。”
长剑一转,剑光清越,皎皎如月。
剑试无常!
……
无常是受香火和册封的地府鬼吏,可不是普通的厉鬼能相比。
若不是他对逢雪无意,一心只盯着叶蓬舟,逢雪早就受了些伤。
饶是如此,也难免气喘吁吁,手足酸疼。
逢雪仰头看了眼无常,手中拿出一张符,朝叶蓬舟使个眼色。
少年会意,一脚踢翻供桌,惹得无常暴怒,哭丧棒如雨点落下。
而他的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挡住了铁索与木棒,时不时还说出几句渎神笑语,把无常惹得怒火中烧。
而逢雪往前一刺,剑刺在无常身上,无法更进一步。
仿佛是刺在了木像上。
她蹙了下眉,而铁索早已如蛇扭回,扑向了她。
“小仙姑,小心!”
叶蓬舟往前一滚,抓住了铁链,呲呲摩擦声里,鲜血从指缝滴落。
逢雪趁机转到无常身后,拍了张符在他背上。
身为被册封过的鬼吏,一般的术法符咒伤不了无常,但再如何厉害,现在身体终究是一桩轻浮木雕。
泰山符拍在他后背,他当时便失去平衡,栽倒在地,朝着二人怒目而视,“邪魔外道,尔敢在城隍庙中放肆?”
叶蓬舟一路被哭丧棒追着锤,如今看他扑在地上,忍不住上前笑道:“哟,那如今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无常怎么不站起来说话?”
“你——”
无常扭动身体,受制于身体木像雕成,后背泰山符一时挣脱不得。
逢雪按照山上学得规矩,朝他客气一拜,说道:“刚刚我们递上了拜帖,我师承青溟山,凌云真人,因城中有妖鬼作乱,才来拜见城隍爷。”
无常一怔,狐疑看着她,“凌云真人的徒弟?怎么会同邪魔外道挤在一起?”
逢雪咬了下唇,违心地说:“他不是邪魔外道。
只是我们前几日救下一村被黄皮子啃咬的残魂,身上沾了许多鬼气和妖气。”
无常半信半疑。
逢雪又递上凌云真人给她的木牌。
看见桃木牌,无常才点头,确信了她的身份,毕竟万年桃木的木牌,世上一共只有那么几块。
“既是真人的徒弟,想必不会与妖魔为伍。”
说罢,瞥了眼旁边少年,“不妨先把符咒掀了,让我起身。”
逢雪客客气气地说:“怕无常再出手,并不敢掀开泰山符。”
无常:“你——哼,罢了,城隍事务忙碌,有什么事快问我!”
逢雪便说出太守府邸中闹鬼,那鬼生得奇特,连雷符都奈何不了她。
无常道:“你说的那个鬼,我们一直是知道的。
她是死而还魂的厉鬼,身上有阴司的黑旗,是奉命来阳世讨债而来。
太守遇见她,是他活该遭的报应,我们并不能把她怎么样,也劝你莫要掺和这桩事了。”
逢雪点点头,“多谢提醒。
那无常有没有听过黄仙作祟之类的事呢?”
无常想了想,竟也不知道黄仙之事,“并未看见有什么黄皮子。”
逢雪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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