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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之前,和景弗说什么了?他最近待我与以往不同,他以前可是很尊敬我的,现在看我像看嫌犯,你跟他说我是谁了?夺命的恶鬼?或者卧底叛徒?”
宁归砚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树枝扔掉:“季宿白,你相信命运吗?”
季宿白不懂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还是答了话:“我未曾告诉景弗你的身份,而且我对你也只是猜测,他对你如何,是他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他让他看着你别下山,其他的帽子,你可不能扣在我身上,至于命运。
。
。
。
。
。”
他蹲下,抓住宁归砚衣摆的沄潋上挂着的穗子。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知道那么多,也知道我的命运,那你知道自己的吗?这么迫切想要离开我身边,这山上,有什么你惧怕的东西?”
宁归砚垂目,抓住那只手挑着穗子的手。
“我怕的东西多了去了,倒是不怕你,我跟你说过吧,别让景弗跟魔族扯上关系,我听说你要让他下山去历练?你认真的?”
季宿白回握住:“你很在意他?”
宁归砚冷笑:“季宿白,你真够无情的,心里门儿清,却放任事情发展。”
季宿白:“是不如你心善,什么人都要帮一把,跳进火坑就算了,还想把人救出来,没想过自己会陷进去,我以为你会直接打伤他走了,我给了你机会,但你没用的心软还是害了你。”
季宿白说完,拉着宁归砚就站起身,另一只手在宁归砚肩侧点了好几下,随后人便瘫软下去。
宁归砚怔然一阵,被人抱起来的时候稍稍回神,他恼怒地盯着季宿白那张忽然得意的脸。
他恼羞成怒:“你做什么?”
“我的确低估了那小子的心眼,但宁归砚,你要是再到外面晃,不用我揭发你,你身上溢出来的魔气没多久就能被那群老家伙发现,你觉得混迹在魔族十年的景弗会对这气息不熟悉吗?”
“还有。”
季宿白忽然凑近,鼻子贴在宁归砚紧张的脸上。
“你是到底不想景弗走上你心里那条路刺留下来,还是你舍不得走?”
宁归砚瞪过去的目光软了下来,他扭过头去,脑袋压在季宿白的胸前,呼吸有些慢。
“我累了。”
说完,季宿白带着人消失在了原地。
将人带回阁安居后,季宿白将人放在椅上解了穴,宁归砚挥挥袖子不经意的将男人的手拂开,脸也偏向另一侧。
季宿白抓起宁归砚拂开他的那只手,将袖子往下抻了抻,手臂上方淡淡的黑纹便映入眼帘。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蹲下身并指将宁归砚手臂上的黑纹按住,随后注入灵力将其压下去,宁归砚却抬手拦住了他。
季宿白不满于他的行为,皱眉厉声:“你在找死吗?明知道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些魔气,手拿开。”
宁归砚没听话地拿开手,反而抓住季宿白并拢的两根手指,笑得有点得意:“我不。”
他看着季宿白脸色如煤炭,自认为掰回来一局,但也没有刻意气人而影响自己身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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