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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弗毫不留情地打回宁归砚的提议,这句话他说了不下十次,但每次逮到机会,宁归砚还是会问。
林言言怕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宁归砚想要下山的迫切。
她看着面带笑容的大师兄,歪了歪头问道:“师兄,你想下山吗?”
话问出去,宁归砚看着景弗稍稍带着悔意的视线一变,转到林言言身上。
他拍了拍袖子,将石桌上的茶盏托起。
“只是在山内呆着总是烦闷,就想下山去走走,况且我的伤已经好了,走走也不会怎么样。”
说着,幽怨的眼神就透过眼纱投到景弗身上,视线的灼热景弗能清楚地感觉到,于是略微动了动手指,似乎是心虚。
林言言没听出言外之意,只当宁归砚依然是觉得他伤好了不用再修养,于是摆出一副关切的姿态:“师兄!
你的伤得静养,师尊都说了,而且我爹也说山下最近估计不太平,不让我们下去,师兄你要是觉得闷的话,我们去竹林喂猴子吧!”
宁归砚哑住,一时不知道是该应还是该应,只得扯了扯唇,站起身来被林言言拉着往竹林走。
几人手里捧着食喂了会猴子和鸟,林言言就被一个弟子叫回林家了,宁归砚自然不会跟着景弗在这干瞪眼,人一走,和景弗招呼一声就跑回屋内去了。
林奇叫了人唤林言言回来,人就坐在家中长亭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把米粒逗弄旁边笼子内的鸟儿。
听到脚步声和林言言的呼唤,他才抖了两抖手上的鸟食,将其放在身侧的盘内,拍了拍手侧目过去。
林奇上下看了林言言几眼,目光变得沉重几分,林言言看着林奇骤变的目光,喉间滚了滚,手掌握拳有些拘束地站好。
林言言:“爹。
。
。
。
。
。”
林奇稍后才微微点头,然后指着林言言手上的脏污;“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你去哪儿了手上那么脏?也不知道擦擦,又跟那小子出去玩了?”
他口中的小子,自然是景弗。
见林奇这么说,林言言自然不愿,撇着嘴巴不满:“爹,您干嘛这么说啊,阿景他人很好的,您为什么不喜欢他呀?阿景很好的!”
林奇吹了个胡子哼一声:“不喜欢?我那是看不上他,你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吗?进宗门之前我就不太同意,要不是看他天资不错,他是万万进不了天一山的,魔窟里出来的人,虽说没有入魔,但心神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要不是你大伯保着他,让他拜入掌门座下的,他也得不到其他人那么好的脸色,以后少来往!”
林言言气不过:“您怎么这样啊!”
林奇止住她接下来的话:“好了,别说这个了,你大师兄怎么样?你们最近总是待在一起?”
林言言看着林奇,久久没说话。
林奇拍了拍身下的长椅:“怎么不说话”
说罢,林言言才微微别过头去:“和以前一样,师兄挺好的,我也知道爹你打的什么心思,您别徒劳无功了,我不喜欢大师兄。”
林奇哼一声:“不喜欢?那你喜欢谁?那个野小子?我告诉你!”
他站起身,身侧的鸟儿惊得拍打起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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