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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兀自先笑出声,说:“我问你答,还是你说我听?”
卫明诚低叹一声,笑说:“我说。”
顿了顿,他说:“我回来路上遇上三个男青年,他们向我打听谢茉家庭住址。”
谢茉明知故问:“找我?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卫明诚伸手把谢茉摁怀里,故意沉下脸,眼睛却淌着笑:“你说呢?”
那个叫王东兴的就差把目的明晃晃写脸上,他按捺燥火表明身份稍作试探,那混账不出所料彻底露出原形。
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冲动。
若他就此老实还罢了,但凡他还存丁点歪心思,那就新旧一起算,好好教他该怎么做人。
卫明诚敛住心神,低眸看向谢茉。
两人目光交接,谢茉眼底的促狭昭然若揭,她索性不掩藏,笑纹漾出眼圈,嗓音还带着笑意的颤抖:“我想听你说。”
说着,谢茉翻身调整坐姿,面对面坐在卫明诚怀里,伸出双臂勾住他脖颈,让他再逃不掉。
卫明诚无奈点点头,在谢茉额头上亲了一下,滚了滚喉结说:“好。”
这一吻,极轻,带上这个“好”
字却又极重。
他探出手掌着谢茉的脸,深深注视着谢茉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认真:“是,我吃醋了。”
他话说的不算贸然,可谢茉还是微怔片晌,只失神地端详着他。
突地,谢茉笑起来,那笑清淡却迷人。
她咬了一口卫明诚下唇,挺直脊背,居高临下看着纵容而笑得卫明诚,伸指点着他下巴说:“结婚证都领,我会负责到底的,放心吧。”
卫明诚伸出手,掌住谢茉的纤腰,视线垂落在她脸上,细细游走,每分每寸的描摹都裹着炙热的爱意。
好一会儿,他哑声问:“只是因为结婚证吗?”
虽然卫明诚声线一如既往沉稳,但那双沉幽的眼眸却泛起风波。
谢茉知道,卫明诚没在玩笑,是真的想听一个明确答案。
非常渴盼。
有些感情虽心照不宣,但说没说出口于双方来说,的确有着微妙的不同。
她曾亲耳听卫明诚表白,这一刻她恍然意识到卫明诚的同等需要。
他心底某一块同样须汲取来自她给予的安全感。
翻阅过往,其实能发现蛛丝马迹。
比如说,上次她告诉他单位流言,他精确抓住“小谢男人”
这个词,还纠缠不放;比如说,再上一次说她是他“媳妇”
时,他发了疯似的索要;再比如说,从不敢真惹她不开心,处处以她为先;还比如说,把她送的画放进相框保护,还挂到书房的显眼处;就连这次吃醋都吃得小心翼翼……
谢茉心蓦地塌陷一块。
她陡然笑开,漫天星子都好似折在她眼里,潋滟生光:“当然不止。”
“你听好了。”
谢茉笔直看向卫明诚,不偏不移,“我今天只说一遍。”
她眼眸晶莹剔透,眼皮有一道深浅宽窄适宜的痕迹,不含一丝杂质的眼仁黑白分明,这一刻正清清楚楚映照着卫明诚的脸。
眼神乍看之下像一团软糯的云,再看又像一方坚韧的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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