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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匹马,都看起来非常不凡。
尤其其中一匹,更是出类拔萃,身材高大,分明是一匹汗血宝马。
而且,这批汗血宝马上的马鞍和马镫,都制作精良,上面镶金缀玉,这也绝对不是出自寻常之家。
赵起这时拉着郭振山,指了指这匹马上的马鞍和马镫,说,“郭判官,你可认得这马鞍和马镫出自哪里吗?”
郭振山凑上前,仔细看了几眼,说,“呀,这马鞍和马镫真是太精美了,这,这好像是出自辽人天狼坊的工艺。”
赵起闻言,倒是有些惊异,说,“郭判官,你还懂这个,一眼就看出来了?”
郭振山指着马鞍上以及马镫上绣着的仰头长啸的狼图案,说,“赵左军,咱们宋人有句话叫,契丹鞍,夏国剑,高丽秘色。
这辽国契丹人制作的马鞍马镫,那可是天下最忧。
而辽人中,又是以他们的中京大定府作坊天狼坊制作的马鞍马镫最为上乘。
有句话说,一寸狼鞍十寸金之说。
我们宋人也是非常喜欢这种鞍马的。
不过,价值不菲,恐怕也只有王宫贵胄才用得起。
即便是那些朝廷大员,都未必由此福分。”
赵起点头,对此他是认可的。
事实上,这种出自天狼坊的鞍马,即便是在辽朝,也是只有那些出将入相的人,才用的上。
当然,他所关心的却不是如此。
赵起说,“郭判官,你说,这些马,可是恤养司的?”
“自然不是,”
郭振山连忙摇头,忙说,“恤养司纵然贪污纳贿,也断然用不上这些东西。
况且,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使用这些,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如此说来,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恤养司里来了贵客。
而且,一定是王公贵戚。”
赵起若有所思。
“奇怪,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
郭振山一脸茫然,非常困惑的说,“他们又不缺吃喝,还能需要恤养司的救济不成?”
“断无可能,”
赵起说,“不过,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赵起说了一句,然后就朝恤养司里走去了。
也许,对于曹傅这样的王公贵戚而言,开封府的人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
但是,在东京城的其他外诸司眼里,开封府却是轻易不敢招惹的朝廷部门。
于是,当赵起和郭振山进入恤养司,亮明了身份后,里面的差役都是诚惶诚恐,而对于他们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
因为,赵起要来调查的,是安玉娘的身份问题,于是特意来到了恤养司的架阁库里。
这个架阁库里,一般会将那些救济的军人等级造册。
而军人若是在战场上殒命了,要救济家人,则会将他们的家人登记造册。
架阁库的书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头花白头发,但是精神却看起来非常抖擞。
赵起进来后,然后说明了来意,这书吏请他们在外堂奉茶,然后自己则去里面的架阁库里寻找起来了。
郭振山看向里面密密麻麻,堆放着各种文书资料的书架,有些发愁的手,“这么多的东西,要找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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