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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2页）

16.

呼吸开始困难，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我吸食着妈妈残剩的营养苟活下来，吃了无数的苦，

追寻父爱一生，可最后被他视为一抹破布，

人间这一遭，我来够了。

我终于死了。

死在了妈妈肚子里。

过后的七天，

我一直飘在医院。

看见妈妈因为我夭折，

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好心疼，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脸。

更可气的，

手术后，妈妈好像把坠崖前的事全忘了，

面对时利没有任何歇斯底里。

“老公，我们的宝宝没了，是我对不起她。”

“妈妈别信他！

是他推你的！”

我在空中急得团团转。

时利抱着妈妈，轻轻顺着背。

“暖暖，别怕，我们还会有宝宝的。”

“呸！

时盛你做梦！

你不配和妈妈再有孩子。”

可我的咒骂再大声也没用，没人听见。

好不容易盼来警员，

妈妈却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失足坠崖的，

做完笔录，他们也再没露面。

直到挨到第五天，

外公外婆和王阿姨到达医院，

妈妈终于振作起来。

“你去死吧！”

“暖暖，你，你说什么？”

时利问得有些结巴。

“老公，这不是你在我耳边说的吗？”

妈妈眼神不再柔情，看向时利只剩恨。

“暖暖，你瞎说什么，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推我下悬崖的时候，你可不是今天这副面孔。”

“你想起来了？”

“不，这些天你是装的？可以啊暖暖，会演戏了。”

时利咬牙瞪着妈妈。

“是，是我推得又怎么样？警方已经结案，你也没有证据，

黑灯瞎火悬崖野外，失足再正常不过。”

外公外婆听完被气得站不住，

王阿姨扶完这个扶那个。

“离婚吧，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恩爱夫妻是做不成了，

不过财产我得分50。”

“时利你还要不要脸，结婚后一分钱没赚，暖暖给你还了上百万赌债，

你还好意思要分财产？”

王阿姨也气急了，挥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妈妈却及时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