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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没有天赋的小狐狸，努力修行几十年也只不过堪堪一尾。

但我有个对我极好的哥哥，平日总是会有很多好看的哥哥姐姐来看我，个顶个的漂亮。

听他们说我哥哥可厉害了，是狐族的族长，可哥哥才三尾如何做得了族长。

玉禾姐姐只是摸摸我的头，说哥哥从前是九尾，我不信，只当她是在哄我。

我与哥哥生活在人界，但是又远离人类，在深山里，偶尔才可以去集市上逛一逛。

我倒觉得没什么意思，好无聊，不如青丘自在好玩。

一日在山中追着野兔子不知不觉跑了好远，撞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子。

他在山崖边坐的随意，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究竟多久。

我凑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正是我与哥哥隐居山中的小屋。

似乎是被我惊动，他缓缓转过头。

这名老头白发苍苍，脸上爬满了皱纹，已是风烛残年，怕是时日无多了。

唯有一双雾蓝色的眼睛让人呼吸一滞，仿佛坠入神秘的深海之中。

他冲我伸出手，干瘪的掌心中躺着一颗晶莹饱满的葡萄。

我摇了摇头“我不爱吃，你自己留着吃吧。”

这种果子酸酸的，一点都不好吃。

他没反应，看着我又好像没看我，仿佛跨过了漫长的岁月，看向别的什么人。

好生眼熟，思索了良久以后，我终于想起来了。

在夏日的小河边，在喧闹的集市旁，在雨后的丛林里，在幽静的小路中，从我有记忆开始的数十年，都有他的影子！

是个偷窥狂！

我起身就走，却被拽住了裙摆，我低头看向那双干枯的手，心里顿时一股无名之火。

“你弄脏我的裙子了！

这可是哥哥今天新为我买的！”

我一觉踢开他，飞奔下山，等带着哥哥回来的时候，那老头竟然没了气息西去了。

哥哥带着我将那老头的尸体埋在了崖边，全程沉默。

就算是我不小心打伤了欺负我的人类，哥哥都没有这么严肃过。

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看他，只好看着面前的小土包包。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轻轻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