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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可是听谁说了不情愿的话?”
濮琼枝故意装傻以退为进,“妾身实在惭愧,这样吧,妾身将银钱悉数补上,再赔一套头面如何?只是不知道,哪位贵女或命妇是被胁迫的?”
“……你!”
安国公老夫人一噎,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没人!
没人是被胁迫的!”
“温淑安人,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都是京城体面人家,怎可如此损人颜面?”
坐在后头半晌没出声的丁沫沫一拍桌子,指责道。
濮琼枝轻笑一声,“妾身花了八十万两,换来诰命身份,却换不来几分薄面让您诸位尊重……怎的旁人的颜面就不用花钱呢?柔嘉郡主您说,她们这颜面是值钱还是不值钱呢?”
“……”
丁沫沫说不上来话,老实了,又坐了回去。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濮琼枝依旧是面色不改,笑意盈盈,而众人却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国公府寿宴的菜品也是极佳的,色香味俱全,诱人吞吃入腹。
众人眼下是没什么心情吃了,只有濮琼枝一人进得很香,每样都细细品尝了一番。
听闻,这席面还是京中最有名的繁楼做的,她可得好好尝尝有什么过人之处,回头自家酒楼开业也好有个比照的样子。
有些妇人千金对濮琼枝没多大恶意,也不想搅和在这些事情里头,就一直静坐旁观。
只是,瞧着温淑安人言笑宴宴的模样,对她止不住地佩服。
她四两拨千斤地回怼了所有对她不善的人,明明神态语气都没什么起伏波动,可她这般风度却实在是耀眼夺目。
看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她们便忍不住注意到她的穿着打扮。
不知情的以为她这是捐赠了嫁妆后,故意往简朴的方向上妆扮,倒是不俗……
知情的便是当日戴过她所赠绢花的女子们,此时也不由得被这娴淑典雅的发带装点的造型所吸引。
人都道是江南女子柔情小意,可她这妆扮怎就这般端庄大气!
明明没有用什么华贵首饰,却一眼就觉得这是当家主母的风范,无须做小伏地谄媚讨好,自在洒脱、蕙质兰心。
只是,叫她们就这样去问她如何妆扮,她们也是抹不开面子。
方才一群人围攻温淑安人时,她们都不曾出言相助,现下又怎好随意劳烦?
何况,若是被知晓了,怕不是说她们蛇鼠两端……若是被搅和进她们这些人之中去,恐怕家里也要被连累到。
一番犹豫,她们选择了最稳妥的法子——让自己的婢女去问温淑安人的婢女。
晏儿和春景的妆扮可太好认了,如出一辙的发带编发!
尤其晏儿健谈,幽默风趣又活泼灵动,丫鬟们想问的事情她也不吝赐教,很快就讨得一种丫鬟们的欢心,更是交了好些朋友。
春景记性好,将这些人是谁家,都是什么性格,一一记下来,回头和晏儿打配合。
这是她们二人打小跟在濮琼枝身边培养的默契,可别小瞧!
宴席结束,濮琼枝出门前回头看了俩丫头一眼。
她们二人朝她眨了眨眼,就表明差事已经完成,不必担忧。
濮琼枝轻笑一声,这才跟着有些酒醉站不稳被小厮扶着的恭宁伯上了马车。
“伯爷要不要喝些茶缓缓?或者先在马车小憩一会儿?妾身怕路上颠簸……”
濮琼枝贴心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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