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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都不愿意回忆起自己那天是怎么到医院的。
因为太羞耻了!
他挨了半小时暴揍,可不是单纯的身体浮肿,他的衣服也变得一缕一缕的,如同一个乞丐一样趴在河堤边上。
几个遛弯的人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尸体,大呼小叫的赶过来探他的鼻息。
后来进了医院,因为全身都是伤,要做全身检查,于是又被医护人员扒光了,丧失全部尊严和体面,如同一条咸鱼一样被医生正反面摆弄了一遍,最后缠成一个木乃伊,送到了病房。
江锦:“……”
江锦这辈子受的耻辱,再一次得到了高刷新。
再没有比这一次的经历,更让他觉得绝望和痛苦的了。
这一刻,他对江云的恨都少了许多,满心满眼都是对那个男人的恨,想把那个可恶的男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楚悠蓉和白珍珠在他的病床旁边心疼的直掉眼泪。
江崖也阴沉着脸,不过他在大骂还是纱布木乃伊的儿子没事干往河堤边上跑什么跑,要不是他乱跑,嘴上又没个把门的,怎么可能被一个神经病打了。
江锦:“……”
江锦委屈的说不出话来,明明是别人无缘无故把他打了,凭什么父亲还怪他呀?
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还想用受害者有罪论,冤枉江云的事情。
事实证明,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果然不会觉得痛。
江崖已经帮儿子报案去找凶手了,但这可是滴滴代打,怎么可能找得到人。
公安局那边查了三天,愣是连那人离开的足迹都没找到,更别说目击者了。
如此折腾了一个星期,警方一直抓不到人,江家也只能暂时咽下这个暗亏。
江崖充分认为儿子那天就是招惹了一个神经病,而江锦则认为自己是走了背运,把院子里的一颗松树挖了,觉得就是那颗树克的他。
不过因为这个话题很敏感,他挖树时给出的理由是松树长松毛虫了,会传染其他松树,结果不知道是他真背运还是怎么样,他坐在轮椅上看工人挖树,还真挖出来松毛虫,那些虫扑簌簌从树梢上落下来,直接落到了江锦唯一露出来的脸上,蛰了他一脸包。
江锦:“嗷嗷嗷嗷嗷!”
江锦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本来好不容易消了肿的脸又高高肿起来,油亮油亮的,像一个充气的球。
医生检测后也是震惊的摇摇头:“按理说被松毛虫蛰一下,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是对松毛虫过敏呀,这小伙子真是命大,再严重一点,嗓子肿起来,搞不好就要窒息!”
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江锦:“……”
肿了,已经肿了好吗?快救救我呀!
他泪流满面:我就说这棵松树克我吧。
“……”
无语的江崖。
这回连最古板的江崖都在思考儿子是不是真的走背运了,以前也经常从松树底下过,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对松毛虫过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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