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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裴砚才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而应叙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裴砚,所以才没有必要。
裴砚一直都觉得离婚这件事情是自己提出的,他自然没有难过的必要,他又不喜欢应叙,可现在有了对比,知道应叙会为别人办一场浪漫的婚礼,他又有些难过,不清楚自己这种难过要怎么定义。
吃醋?好像不是。
嫉妒?好像也不是。
裴砚将文件夹放回原位,应叙刚换好睡衣下楼,裴砚便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我签好了,你看一下吧。”
应叙接了,但没有看。
他看的是裴砚。
裴砚已经从应叙的视线里逃过一次了,不想再逃一次,他顶着应叙的目光:“不看吗?”
应叙却说:“抱歉。”
裴砚张了张嘴,反应慢了半拍:“什么?”
应叙说:“抱歉,离婚的事影响了你心情,连累你被父母误会。”
裴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赵女士怪他不懂事。
很莫名其妙,因为应叙的这句道歉,裴砚心里发酸,像灌了两斤醋,他其实最讨厌吃酸,饺子从不蘸醋,所以他很讨厌这种感觉,搞得他眼眶都有些热,又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委屈什么,他赶紧开口:“没有,我心情挺好的。”
应叙的目光好似沉了一些,半晌才说:“那就好。”
第4章
第二日两人约了时间一起去民政局,是下午。
两人各自开车,在民政局门口碰面,是裴砚先到的,到民政局门口看了一眼时间,到约定时间还有十七分钟,是他来得太早。
于是坐在车里往外看,看形形色色的人进去或者出来,大多数情况下只通过表情便可以判断这些人是来结婚还是来离婚。
裴砚难以自控地回想起来自己跟应叙来登记结婚时是什么模样。
那时他对应叙的了解太少,知道的只是最表面的东西,家庭情况、工作状况、经济条件。
是应叙的司机来接裴砚到民政局,应叙的司机大概是个从不问问题的人,很显然,这是老板的大八卦,他却面无表情地走到后门,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裴先生”
,除此之外一句话都没有了。
那会儿裴砚坐在车上,其实也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后悔,后悔来源于他坐上了应叙的车才真正意识到,他跟应叙应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这段婚姻并不那么认真严肃。
他有几次想开口向司机打听一下应叙为人,抬眼看了后视镜几次,看见的都是司机紧绷的唇,莫名其妙便没了勇气开口。
然后到了民政局,应叙已经在等他,看见裴砚后礼貌点点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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