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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乃是我母姓。”
罗香缘默默垂泪。
“算你聪明,还知道换个名字。
也难怪谢若微寻不到你。”
萧疏隐扯了扯唇角,嗤笑道,“来来回回柳城好几趟,竟还成了灯下黑。”
这对于谢若微而言,可不就是个笑话嘛?
罗香缘低垂着头,恳求道:“萧侯爷,您能不能不要跟谢指挥提及……他当初不许有子嗣,我也没想到吃了药还……”
“我知道,镇国公府的规矩,男丁娶妻无子,四十方可纳妾。”
“谢家门第高,不是我这等有罪之身能肖想的。
我也绝无非分之想,我只求能跟孩子安于此隅,静过此生。”
萧疏隐蓦地扯起唇角,“你若真是个守规矩的人,在有孩子时,就该落了她才是。”
“你一个貌美妇人,既无能力有无钱财,跟无人护身,带着个小姑娘你可想过如何生存?”
“你可知道,本侯来时,外头又是如何议论的?”
“就算真侥幸养大了,这孩子你有打算如何?就让她如你一般,浑浑噩噩地渡过此生?”
“甚至连自己的生父都不知晓?连自己的来历都不明白?你就没想过,她若问起,你该如何回答?”
“我……”
罗香缘抿唇,脸色略有些茫然,“我会告诉她,她父亲从军,为国捐躯了。”
萧疏隐:“……谢知微若是听到,可不会高兴。”
“那你可有谋生的手段?养大一个姑娘,可不比养大个男孩,需得养得精细。”
此处,他倒也不曾提及罗香缘的过往。
她会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真要是论起来,就是女红和厨艺那都只能算略通,用作争宠时讨好人的小伎俩。
是上不得大台面的。
真正的绣娘厨娘那都是有真功夫的。
罗香缘出逃时,是带上了她过往所有的细软,虽说不能一生无忧,但小半辈子还是够了的。
可养孩子费心费力,她怀孕后身体不好,一直都没得空去琢磨生财之道,就导致只能坐吃山空。
现在听到萧疏隐提及这些,她骤然间就有了急迫感和茫然。
“我……”
萧疏隐略微扫一眼,就明白现状,他冷冷一笑道:“这些问题你都不曾想过,就敢贸然生下孩子。”
“你说不求名分,不求认祖归宗,可一旦你和孩子过得不如意,难道不是也在把谢家当成后路吗?”
“届时,若是谢若微已然成亲有妻有子,你带着孩子上门,你让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自处?”
“又把谢家的家训当成何物?那时,你的孩子呢,又该如何面对这状况?”
“你穆家没了人,你需要家人,所以你生下她,想有个血亲,这无可厚非。”
“但你却不曾想过,旁人的意愿?”
萧疏隐虽字字句句未曾提及自私,却又字字珠玑,在直指罗香缘内心深处。
罗香缘怔怔然地歪坐在腿上,一时间眼眶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默默垂泪。
金嫂子见此,颇为心疼,一边替她擦着泪,一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抬头瞪向萧疏隐。
“萧侯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自是不如你们这些贵人想得多,看得远。”
“我们女人只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不能随意地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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