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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睡,今天白天出了点事,那个闻歌死的有点蹊跷,我去她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来还不行么。”
聂思远拽了拽被子,被折腾的半点力气都不剩,也不跟他客气。
“也行,不过现在府内严密戒备,你脸上妆容都掉了,干脆换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再出去,小心点,别笨手笨脚地又被人逮住了。
。
。
。
。
。”
说完他无意中拱了拱屁股,感觉没有板凳,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对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封琰气得俯下身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见人开始皱眉,连忙松嘴,看到聂思远脸颊上残留的牙印时又忍不住偷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因为闻歌惨死,后院中多少了不少巡逻的府兵,比之前的刺史府守卫更加森严。
不过封琰武功高过江肆太多,又没带着拖油瓶,自然出入随意。
他悄悄来到如歌房间,除了简单的衣物之外什么都没找到,倒是梳妆台上堆着不少胭脂水粉。
封琰随意地瞥了一眼,见其中一盒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便顺手揣在怀里。
趁着没人注意,他又去了趟练舞房,除了大片的血迹之外,也是毫无所获。
下手之人没留下半点痕迹,比之前他们碰见的任何命案都要诡异。
等他回到房中的时候,聂思远已经熟睡,脸蛋被房中的暖意烘的红扑扑的,倒是比平日里气色好上许多。
乖得不像话,一看就是好人家养出来心思干净柔软的公子。
封琰坐在床头直勾勾地看了半晌,还是有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切感,直到他钻进被子里把人严丝合缝的抱住,那种感觉才逐渐散去。
聂思远睡着睡着,梦里又莫名其妙在板凳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一宿。
一早醒来后,他眼睛没睁就要发火骂人,结果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飞絮院的房内,旁边哪还有封琰半点踪影,桌上倒是多了一小盒胭脂。
他按捺下心里的怒气,仔细地检查了那盒胭脂,异香扑鼻,缠绵入骨,只是闻一下便让人心神荡漾,却又并非寻常牵引情动的欢好之物。
封琰将这东西留下,就说明是在闻歌房里找到的。
聂思远挑了挑眉,将那胭脂藏入怀里,简单整理一下后又变回了之前小厮的模样,大大方方地就要离开镇国公府,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住。
“干什么去?!”
管家何四堵在门口,眼中满是怀疑。
“林霜姑娘的胭脂用完了,让小的去城里给她买点,去去就回。”
聂思远毕恭毕敬地行礼,言行唯唯诺诺,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模样,果然何四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后,也并未为难。
毕竟这些女子当中说不好以后哪个就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虽然他不必太过恭敬小心,但也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得罪了她们。
女人枕边风有时候可比什么刀剑都难以防备。
“快去快回,府里刚出了人命,还在调查,没什么事就不要到处乱跑。”
“是是是,小的买了胭脂就立刻回来!”
聂思远点头哈腰地答应下来,一溜烟跑出了镇国公府,却没去城中的胭脂铺子,反倒一路跑到了昨碗封琰打听到埋着叶青女的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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