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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晴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感受着入夏室内的温度却还是觉得冷。
明明她一个孕妇,就该是体温高才是,为什么,她只能觉察到自己双眸滚烫,其他都跟冰窖一样。
她捂着脸,身子仰靠在椅背上,蜷缩着自己一颤一抽的。
直到门外蔓延进一阵脚步声,她才停止下哭泣,梨花带雨地转过身子去看。
席铮出现在门口。
他逆着光,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清冷得跟邹晴的世界格格不入。
唯有他提在右手指尖处,飘散而来的香味,才有了嗅觉的联系。
邹晴定着眸子看他,鼻尖都哭红了,如同急需人安慰的小朋友。
幼白的小手半撑在靠椅背上,视线下移到他手里提的美味,依然倔得不肯开口。
“不是说想吃酸甜酱饼吗?”
原来他没有跟进来,是去买了这个。
邹晴努了努嘴道:“不是我想吃。”
男人轻笑,笔直的长腿朝她迈步而来,顺着她的意思说:“是,不是你想吃,是我的宝宝想吃。”
邹晴低头,避开他故意逗弄的姿态,一双玉足乖巧地盘坐回沙发上。
男人跟着一同坐了过来,细心地用纸巾包裹了一块刚出炉的酱饼给她,正二八百地训话道:“独自在屋里,得把门锁好。”
顿了下,他抬眸凑近她哭红的眼睛说:“等我,除外。”
“自恋狂。”
邹晴抢过酱饼,泼了他一头冷水。
席铮没再顺着说,谨慎地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
他手肘支在膝盖上,交叉摩挲指尖若有所思。
邹晴一边吃着酱饼,解了想吃酸甜的念头后,所有的思绪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看样子,他是打算在这里耗到自己肯乖乖跟他走了。
邹晴吞咽下最后一口酱饼,坚持道:“我不会再跟你回去的。”
席铮偏头看她,眉眼蒙上一层冷意,“还想着继续跟他同居?”
“我没有。”
席铮支起腰身,伸手揽过她细白的后颈,朝自己推近,“昨晚你们俩,一起住在这,不是同居是什么?
邹晴,你说你也是个自私的人,而且我们都一样,你就必须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席铮说这话时,漆黑的乌眸紧缩了两次,看得出,自他知道后已经压抑了很久。
邹晴没有退缩地注视着他的瞳仁看,将他的一切反应尽收进眼底,“你觉得我对不起你?”
“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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