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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鸡少了。”
成祜长叹一口气,这些日子他发现鸡舍里的鸡每隔两天就会少一只,才开始他以为是门内的弟子有人偷鸡,所以特地增加了鸡的供应量,可是这鸡还是非常有规律的每隔两日减少一只。
“少了吗?没有吧?”
看着院子里乌泱泱的一大片鸡,施星河觉的有些眼晕,这么多的鸡是怎么看出少来的?
看着施星河茫然的样子,成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懂。”
这鸡舍里的鸡可都是他亲自接生的,每一只都被取了名字。
所以,鸡少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就比如说前日少的便是小花,再往前少的是小肥,再再往前少的是小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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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窝在峨眉派后山某个角落里的男子并不知道自己偷鸡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了,还在盘算着今晚要去偷那只自己早就相中的头顶带着一抹白的芦花鸡。
想到那鸡被炙烤过的香味,他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这峨眉派的鸡实在是太香了。
打发走施星河后,成祜便开启了自己的捉贼计划,他将所有的鸡都赶回鸡舍,自己则做好准备藏在鸡舍的草垛里静静等待着那个偷鸡贼。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照常来偷鸡的男人进入鸡舍时如同回家一般自在,只见他在鸡舍中闲庭信步,双眼时不时的从瑟瑟发抖的鸡群中扫过,好像在挑选着什么。
终于,在看到头顶有一抹白的芦花鸡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伸手便要去抓。
突然,一直手从草丛里伸过来攥住了他。
被吓了一跳的男人一个用力,直接将藏在草垛里的成祜给拽飞出来。
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哼声响起,鸡舍里的鸡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而以脸着地的姿势降落的成祜任凭鸡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不愿起身,他原本以为这偷鸡贼是个普通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有功夫在身的,而专注于农业发展的他只学了外门最粗浅的那点功夫,根本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成祜选择了装死。
男人疑惑地看着趴在地上不愿起身的成祜,“我原本以为在危急时刻装死只是动物的本能,没想到这位小兄弟竟然装的如此炉火纯青,在下佩服佩服!”
听到男人这么说,成祜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活了这么多年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社死过。
他自暴自弃的从地上爬起来,努力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你个偷鸡贼,不仅偷了小花、小肥、小尖,今日还想偷走小白,真是其心可诛!”
“小花?小肥?小尖?小白?”
看着自己差一点得手的白顶芦花鸡,想起自己前日吃的杂毛鸡和肥嫩的麻鸡,男人的一向淡定的表情有一丝皲裂,他竟然将这些鸡都给取了名字?!
有意思,有意思!
“这位小兄弟,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在下并非偷鸡贼,而是借鸡。”
借鸡?鼻头还粘着一坨鸡屎的成祜不屑一笑,“有道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敢问这位借鸡的兄台,你还的东西呢?”
没想到成祜会这样说的男人一时之间愣住了,他摸遍自己全身上下貌似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作为交换。
看着趾高气扬的成祜,想到他刚刚将其甩出去时探得其根骨不错,便起了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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