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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不,不是!
我说错话了!
是我,是我缠着谢大人好吧?”
沈芳年对驭马是一窍不通,见抢过缰绳也无法驱动马匹,只得开始转身告饶。
好话说了一车,谢昉高扬的下颌才终于低了低,只用双腿夹了下马腹,那马便听话的继续向北走去。
她见状赶忙再找补上一句,“谢大人,你太厉害了,跟畜类都能用肢体语言交流。”
“这是夸人的话吗?”
谢昉生气,伸手拽了拽她的发辫稍作惩戒。
沈芳年吃痛仰头,再次用手肘回击,听到谢昉闷哼一声,终于满意。
“我想学骑马!”
“等你学会骑马,我们早就饿死了。”
“我就要!”
“还是让你的未婚夫婿教你吧。”
“我不管!
我就要!
我就要!
我就要!”
“好吧,待你见到下一个水潭之时,我便教你。”
☆、第十五日:挣扎
下一个水源?在梦里找吧……老天爷一定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所以才施法将他们向北一路上的所有水源通通抹去了。
当谢昉感受到面上的灼热,他便知道,新一轮日头已经升起,他又要开始新一天的垂死挣扎。
转头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沈芳年,在黄沙之上过夜,又是已经缺水缺粮多日,她肯定也不会睡得多熟,此时侧卧着,秀眉紧蹙,原本皎洁的脸颊被连日暴晒已经严重的泛红,起皮的嘴唇紧抿着,显然已经醒了,但却不愿睁开眼面对如此惨淡的现实。
谢昉举起连夜间都不曾松开的刀柄,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沈芳年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干燥得不含一丝水汽的空气,随后又长叹出来。
黄色的沙土和湛蓝无一朵云的天空想接之处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想喝母亲做的冰镇酸梅汤。”
他们离开古佛窟后已经走了五天了,收获的除了地上灿若黄金的细沙变成了碎石遍布的戈壁外,就只有日渐滋生的绝望。
一路走来,他从没有见到她哭过,然而此刻想到了母亲做的冰镇酸梅汤,她的眼眶红了起来,眼泪似乎要不可控制的滴下来。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在沙漠中想喝酸梅汤的少女,何况他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
只能默默捏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帮她将一只腿伸进了脚蹬。
“还是不要骑马了。”
她摆了摆手,放下了腿来,准备自己走,“也不知道它们还能撑多久,若是它们让我们给累趴下了,东西谁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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