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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春节在二月初,一月底放寒假。
整个学期就剩下最后的一个半月。
艺体课程都公布了期末考核的要求,准备结课。
小钟这学期的美术课选了陶艺。
捏粘土有趣归有趣,期中和期末要分别提交一次作业,比想象中更费时间。
为了赶上死线,她这些天一有空就捧着土捏第二只小狗。
手上常沾着泥,还被大钟嫌弃了好几次。
贞观也选了同一门课。
但临近期末,她更想把时间放在复习文化课,便打算发挥一鱼多吃的“美德”
,给期中作业上个色,假装是新作品再交一次。
她问小钟借了颜料,趁晚饭后的闲暇坐在教室空着的最后排,一边涂色,一边跟韩沛相互抽查英语单词。
丁雨然吃完饭回来,就一个劲绕在她身边讲笑话,试图吸引大家的注意。
一会她又张望向贞观手中,“你这捏的是什么!
猴子?”
贞观道:“我记单词呢,别烦我。”
“好丑的猴子。”
雨然道。
贞观终于忍不住反驳:“明明是猫,你哪只眼睛看出是猴子?”
雨然耸肩憋笑,最后忍不住大笑出来。
小钟闻声转过去,跟着起哄:“期中作业是猫,期末是猴子。
说不定画成猴子更好蒙混过关呢。”
贞观眉心微皱,有些不情愿,却意外认真考虑起这个主意,“你别说,的确画成猴子才认不出来。
但是猴子该怎么画?”
“历史地图册上不是有好多远古猿人图,我给你翻翻,你照那个画。”
雨然吊儿郎当地说。
这时,季北辰晃悠着两条长臂走进教室,四顾一周,最后将眼神停在文娱委员魏春亭处,眼神已按捺不住想要上场的期待,“隔壁班已经在准备元旦文艺汇演的节目了,我们今年整个啥?”
魏春亭正在读《雷雨》,抬起头脱口而出道:“排个话剧、小品之类的吧,最好人物多一点,让大家都参与进来。
去年让你去说相声,节目效果是好,但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事和自己无关,不像是个班级活动了。”
季北辰噘着嘴点头,表示接受,“不过,隔壁班好像也是话剧。
因为语文课才上了《雷雨》嘛,大家都很容易往这方向想。”
“可是乐舞一类就得看大家自带的才艺……登台表演固然是好事,但不同的才艺该怎么调和?”
“不用有才艺啊。”
雨然不知何时窜到魏春亭身边,眉飞色舞道,“去年有个文科班,全班男生上台,一起穿水袖跳舞,不就弄得非常好?还拿了特别奖项。”
“我们班的男生就……”
魏春亭连连摇头。
小钟听到这也不禁噗嗤一笑,“我看就演话剧好。
演一出大观园,丁雨然多适合。
她演刘姥姥肯定够有梗。
季北辰也可以端上去,演焦大,吼一两嗓子。
贾母就是贞观,凤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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