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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白灯郎走了。
这里距离库房只有不到二十米,都把他们带进院子了,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到门口?
脚懒?不想多走这几步?
徐志穹偷眼看了看白灯郎,那白灯郎也微微回头看了看他。
他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白灯郎走远了,但这丝笑容,触动了徐志穹的一些回忆。
老员工欺负新员工。
老学长欺负新学生。
前世这种事情见过不少。
对付这类人,徐志穹有两个原则,一是别高估了他们的智商,二是别低估了他们的恶毒。
思索之间,又听吴春杨在身后催促:“你们聋了怎地?让你们走快些!”
楚禾大怒,刚要回头,不想徐志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楚禾被徐志穹撞了一下,脚下不稳,也被绊倒在地,还不慎踩了吴春杨一脚。
“你瞎么?”
吴春杨看着鞋上的泥印,咬牙切齿道,“若不是在衙门,我非让你舔干净不可。”
楚禾正要起身,却被徐志穹紧紧拉住。
吴春杨绕过楚禾,自己先推门进了库房,忽觉脚下一绊,一头抢在了地上。
这下摔得狠,脸摔破了,手也伤了。
库房里传来一阵笑声,白灯郎王世洁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年,问道:“你就是徐志穹?”
吴春杨摔懵了,半天没说出话。
王世洁上前拍了拍吴春杨的脸,笑道:“不是说你有大天赋么?还说什么怒火助虎威?我看这天赋也不怎么样!
且不说什么天赋,规矩懂吗?进屋先叩门,你懂吗?”
说话间,王世洁一直在拍吴春杨的脸,吴春杨一把打开了王世洁的手。
王世洁朝着吴春杨的脸上啐了口唾沫:“还他么挺狂!”
说完又对着胸口补了一脚。
吴春杨刚要开口,又被这一脚跟闷了回去,趴在地上不停咳嗽。
王世洁指着吴春杨,对众人道:“今天你们进了掌灯衙门,以后就得学会衙门的规矩,虽说都是白灯郎,但我和你们辈分不一样,我当差的时候,你们特么还不会站着撒尿呢!
从今往后,你们要记住一件事,我说的话,和你们老子说的话一样,我吩咐的事,你们老老实实给我照办!
我不管你们什么出身,是虎给我趴着,是龙给我盘着,规矩都给我学明白了,谁他么敢在我面前呲牙,徐志穹就是下场!”
吴春杨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是……”
“你他娘还敢说话!”
王世洁又一脚踹在了吴春杨身上。
库房里还有一名白灯郎,名叫史川,是武威将军史勋的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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