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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子监今天例行放假,并没有课程,华青芷起的比往日稍晚了一些,等到太阳冒出山头才穿戴好衣裙,坐在春暖花开的院子里,捧着药碗小口喝药。
雪湖花花株配的药,虽然疗效惊人,但也苦的要死,华青芷哪怕不娇气,也得喝上一口配一勺蜂蜜。
在抿了好多口后,药碗终于见底,华青芷放下来用手绢擦嘴,同时望向侧面:
“绿珠,家里是不是有老鼠?我昨天半夜好像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会又没了……”
绿珠站在跟前服侍,闻言目光稍显古怪:
“有吗?我睡得比较熟,要不小姐等会问问华安?”
华青芷想想也是便滑着轮椅来到庭院外的过道里,柔声呼喊:
“华安?”
“诶,来啦!”
不远处的院子里,夜惊堂也刚起床不久,正在默背皇宫的路线图,听见声音迅速把东西收好,起身来到了外面的过道:
“小姐有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听到点动静,宅子里好像有老鼠,你听到没有?”
“呃……”
<divclass="contentadv">夜惊堂来到背后帮忙推着轮椅,听见这话自然明白是什么动静,含糊解释:
“鸟鸟晚上不睡觉,估计在房顶捣乱,习惯就好。”
华青芷只是若有若无听见罢了,对此也没在意,因为早上无事,便想让夜惊堂推着去外面的万宝楼看看账本什么的,结果刚走到半途,就发现爹爹的院子里,传来:
“嘿诶——!
嘿诶——!”
华青芷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却见爹爹的宽大院落中,多了不少石锁、兵器架等杂物。
而往日向来气度儒雅的爹爹,罕见的换上了一袭短打武服,手脚还带着护腕绑腿,站在十字步道中间,肩膀上扛着石担。
正常练力气的石担,最大也不过脸盆,重约一百八十斤。
而爹爹现在练的这个,显然是特制的,中间的木竿换成了铁棍,左右配重和磨盘差不多,还左右各两片,重量就不说了,华青芷估计自己连中间那根铁杆子都拿不起来。
此时爹爹双脚扎马步,双手握着石担扛着后肩上,正在练深蹲,本来俊朗的面容憋的青筋鼓胀,汗珠和黄豆差不多的往下滚。
华青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发现爹爹力气这么吓人,连忙道:
“爹,你别把腰闪了,快放下。”
华俊臣早起练功,发现闺女和没过门的女婿从门口冒出来,非但没有放下石担,还收起了便秘般的痛苦神色,想摆出轻轻松松的模样。
但武人练功,若是能举重若轻,那就说明远没有到力量极限,到极限了,就不可能风轻云淡。
华俊臣这么强行一松面部肌肉,后果就是势如山崩,整个人直接被压了下去,眼看着就得给闺女拜个早年。
好在夜惊堂反应快,瞧见此景就知道要出事,唰了一下就闪进院子,左手抓住石担,从肩膀上移开,右手同时扶住华伯父胳膊:
“当心!
伯父腰没闪吧?”
“……?!”
华俊臣肩头一轻,就迅速站了起来,本想说没事,但转眼瞧见夜惊堂单手提着的石担,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
“你……”
华青芷本来还心中一紧,瞧见夜公子如此轻松接住,和拿着双头棉花糖似得,眼神也化为茫然,甚至有点怀疑爹爹刚才是举个假的装模作样。
夜惊堂发现华伯父错愕的眼神,估摸可能伤到了对方自尊心,迅速松开左手,假模假样揉了揉胳膊,做出吃疼的模样:
“这石担真沉。”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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