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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晓澄这话字里行间都带着对鹤青的崇敬之情,顺带也抬高了自己,仿佛是在说是因为我年纪小,才没能与鹤青成为知己的,并不是因为我德才有缺,及不上他,同时又大大贬低了夜漓。
别生气别生气…童言无忌,夜漓自我安抚,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她扬起下巴:“我问你,他的腿上可是有胎记?”
樊晓澄瞪大了眼:“这你都知道。”
鹤青的腿上有一大片胎记,一圈一圈层层叠叠,像极了烧伤的疤痕,一直蔓延到小腿肚,这是在李媛家留宿的那段日子里,某天晚上,夜漓无意之中看到的。
如果她说鹤青的腿上有伤疤,那樊晓澄不免要怀疑她是不是只是碰巧看见,但她说这古怪的痕迹是胎记,那就一定是鹤青告诉她的了。
他这一生并没有受过火灼,腿上的疤痕确实是天生的。
说到这里,樊晓澄的身影忽然黯淡了一下,夜漓知道他可能是要苏醒了,冲他喊道:“记得来地牢救我!
一定要来救我!”
樊晓澄猛然转醒,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一模一样的梦总是在不停地上演,他一直会梦到师娘的死。
但这次的梦有些不大一样,好像多了那么一个人,他梦一醒就忘了大半,隐约只记得自己断断续续地听到托梦、胎记、朋友、地牢、救人
樊晓澄决定去地牢看看,他向来是一个听话的弟子,但自从鹤青离开之后,就变得有些离经叛道,反正连神宗少主江源都打了,也不差多一条擅闯地牢的罪名。
地牢寒凉漆黑,阴风阵阵,樊晓澄躲过门口的岗哨,摸到地牢的入口,心怦怦直跳。
夜漓等了半天终于听到地牢里有了些动静,也不管是谁,直接嚷道:“樊晓澄?樊晓澄是你吗?”
“嘘你小声点。”
樊晓澄嗔怪。
“我都急死了,你怎么那么慢。”
“你以为玄宗的地牢是怎么好进的啊,”
樊晓澄没好气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唉,”
夜漓咂嘴:“我知道要你们这种修仙正派,来搭救我这么一个邪魔外道,肯定很为难你,这样吧,你只要把辟邪符扯开一个角,就当是万锦年贴的时候没有贴牢,然后我自己走出去,成不?”
樊晓澄一想还挺有道理的,于是就同意了。
没过多久他就说:“好了。”
“好。”
夜漓装模作样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双手抵在墙上,瞬间煞气溢出,须臾,辟邪符就从墙上飞了出去,片刻,墙上的其他符咒也仿佛被什么力量振飞了,牢门开始摇晃,而且越晃越激烈黑气中夹杂着闪烁猩红光芒的魂力在牢房中四散开来。
看她这破牢而出的阵仗,樊晓澄心里泛起嘀咕,自己究竟放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不一会儿门“匡唐”
一声被打开了,夜漓从牢房里走出来,痛快地升了个懒腰。
“你要怎么找我二师兄?”
樊晓澄在旁小心翼翼地问了她一句。
“不知道啊。”
她甩了甩胳膊。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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