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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无解难题（第4页）

“万物皆空，万物归墟。”

一片虚空中，响起了杨凡的声音，“不，不可！”

不多时，空间中浮现出了杨凡的身影。

然而，如果有仙人在此，一定会惊讶于杨凡此时的状态。

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能量波动的痕迹。

就算是灵体都会产生能量，对于修炼者而言，万物有灵是他们修炼初期就知道的初级知识，也是一切修炼的根基理论。

然而，杨凡明明站在那里，可他身上却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一个接近主宰级的强者，没有魔力，没有灵力，没有原力，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甚至无限立于杨凡面前，她现在有点难以确定，这个杨凡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主人！

杨凡微微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随着杨凡的情绪波动，无限终于感知到了杨凡的能量波动。

“你，领悟大道了？”

面对这个简单至极的问题，杨凡却眉头微微皱起，思考许久。

突然无限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问道，“主人，怎么了？”

杨凡缓缓摇了摇头。

“并未完全领悟。”

“什么叫没有完全领悟？”

杨凡长叹一声，“我确实初级到了虚空的大道，但我也发现，在不断领悟虚空大道的过程中，我自己越来越接近一种虚空状态。”

“虚空状态？”

杨凡点点头，“很难准确的形容，简单来说，就是我对于是非对错，爱恨情仇，生老病死都变得越来越麻木。”

“我，认为所有的这些，都是虚妄的，没有意义的。”

“这……那如果彻底领悟虚空大道，是不是也意味着主人不会再去在意仙界，万界的存亡？”

杨凡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极有可能，所以，我中止了领悟。”

“现在，当我进入虚空状态的时候，能够掌控一些虚空大道的道力，只是，我又不能完全沉浸在这种状态中。”

“如果沉浸其中，我或许可以成为虚空道尊，却再也不是杨凡了。”

这个结果，出乎无限的预料，她想过杨凡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却没想过，现在的杨凡是有机会成功，但却不敢完全成功。

“那，主人，如果是这种状态的话，能对付污浊之主吗？”

杨凡想了许久，说道，“怕是差得远了。”

杨凡现在的状态，肯定算不上领悟大道，也就达不到真正的道尊境界。

如今的情况，就好像一个散仙与真仙之间的差距。

但问题是，如果杨凡继续领悟，真的成为道尊，又会不再过问仙界之事。

“那，那岂不是无解之局？”

杨凡无法反驳无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