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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第3页）

他本以为她眼眶会红，或者眼里含泪，结果什么也没有。

司阎的声音却抖了：“老婆。”

阮向晚莞尔，温和说道：“你看，我是不是没有说错，我以我自己为主，你们就会离开我。

所以我谦让服软是对的，这样我才能把你们留在我身边啊。”

“晨曦也不至于真昏了头，你为她谋划一切，你担了所有责任，沾了所有恶名，什么苦事都你干，她被你保护得这样好，她肯定记得你的付出，不会真离开你的。”

司阎安抚她。

阮向晚说：“我的保护，未必是你们需要的。”

司阎刚蹙起眉，就被她伸手一一抚平来，她娓娓而言：“我当时为了不让你卷入老一辈的事，到头来你也还是恨我怨我。

当然，利用你也是真的，我对你没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好。

所以你怨我也是正常的。”

“大概我真是孤煞命，父母死了，阮横山死了，姑姑也离开了我，晨曦也是如此。

司阎，也许哪一天，就轮到你离开我了。”

阮向晚无悲无喜的说着，似乎早已经认命了。

司阎却猛然拽住她的手腕，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四目相对时，他直勾勾的，坚定道：“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谁知道呢？”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无论如何也会留在你身边的，怎么样我都会找到你的。”

阮向晚神情麻木，似乎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是同样麻木的迈开腿往里走，司阎追上去，见她一切举止都正常，洗漱后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看上去相当冷血。

司阎目光复杂。

片刻后，他将她捞起来，她反抗着，说：“今天是很累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会儿，想想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司阎不管不顾将她按在墙上，又凶又狠，心却在抖。

“疼。”

她说。

“疼的话可以哭。”

司阎吻住她的眼睛，嘶哑道，“本来就应该哭，一直忍着，谁知道呢。”

谁都知道，此疼非彼疼，宣泄口罢了。

下一刻，她就双手掩面，他扶着她的腰，让自己慢慢离开她，阮向晚顺着墙壁蹲下去，肩膀抽动起来。

司阎看了看天花板，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