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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不知道它家宿主沉默是什么意思,只好上去蹭蹭揉揉:【宿主不开心吗?】
竺晏摇摇头:【没有。
】
就算只有剩余一半的小世界恢复正常,对竺晏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他在扮演炮灰的那几年去过太多世界,如果真的一个个跑过去和那人这样斗智斗勇,谁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退休。
现在这样,他无异轻松了不少。
但是为什么呢?
竺晏和纪览他们告了别,独自一人慢慢往房间走。
他知道男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即使对方不出现,系统坐标也会显示出来。
但他没点破,其实男人于他而言和其他路人也没什么区别,只要不出现在他眼前,难道竺晏会和路人侃侃而谈吗?
如果不是对方是主角,竺晏是必须推动剧情而扮演的角色,他们连交集都不会有——
哎。
竺晏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是讨厌和人有太多感情纠葛。
隔壁的房间内,岑珩死死按住太阳穴,指节发白,额头和手背青筋暴起,前所未有的头疼让他没法呼吸。
明明医生开的止痛药就在手边,男人却固执地不肯从疼痛中释放出来,如同自我惩罚般感受着蚀骨般的痛苦,任谁看了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但谁说这是惩罚呢?
岑珩喘着粗气强迫自己站起来,看着相连房间的墙苦笑一声。
每次疼痛虽然痛苦,他却甘之如饴。
眼前一阵阵发黑,视线被破碎切割,但岑珩能依稀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一个再熟悉不过,却一次次被他伤害的人。
他,或者说他们,果然是活该。
疼痛渐渐散去,岑珩脸色依然没有恢复。
太破碎了,每一次看见的一切,那些似乎属于自己又太模糊不清到无法分辨的记忆也是一样。
像是有人把它们分割开来,强迫地塞进两个不同的地方。
答案究竟是什么,他这么做,晏晏会如愿以偿吗?
-
竺晏是被床头手机的振动惊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接通,还没完全清醒的声音又软又轻:“纪览?”
门外的纪览微微一愣,直到竺晏又奇怪地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我在门口,回来换身衣服,顺便看看你怎么样。”
还揉着眼睛的人打开门,见他果然站在门外,才呆呆地“哦”
了一声。
纪览却急得不行,把竺晏拉进去猛地关上门。
“你下次也从猫眼里看一眼啊,要不是我是那——是坏人,怎么办啊!”
竺晏打湿毛巾擦了把脸,才安慰他:“不好意思啊,是我刚刚还没清醒。”
纪览哪舍得真和他生气呢。
“那两个家伙还没玩够,又说要去试试什么酒吧,我想你可能不会喜欢,回来看看你,要是想去哪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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