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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考验,第一关,算她过了。”
从石溪到竹屋是一段上山路,平日里罕见上来村民,倒不是因为宁玦霸道限制了村民们的行动自由,而是山顶附近除去一些野兔,并无其他可猎的野味,兔肉不稀罕,集市上卖得相当便宜,所以当地人家都懒得费力,专门跑上山顶来守株待兔。
所以慢慢的,这片上山路区域便成了宁玦平日练剑的地方,谨慎起见,他们布置了警示铃铛与暗桩机关,以防不坏好心之人窥私靠近。
一般从溪水边往竹屋去,只有一条狭窄山径可通达,但那是绕远的,若熟悉地形,挑水时可以直接走灌木丛方向,如此能省一半功夫。
那女人初来岘阳山,不熟路线,若为节省体力,或许会去探探小路……
臧凡眯起眼,联想到自己上山时注意到的那些被拆毁的机关,瞬间恼气质问出声:“宁玦,你别告诉我……因为怕她误触机关,所以你把我们先前布下的暗桩机关全部剪了线?当初那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好的!”
嗓音太大,有些噪耳。
宁玦拧拧眉,不觉此事值得臧凡如此反应激烈,回复时语气无波澜:“既然可以避免,又何必伤及无辜?”
“……”
臧凡血气上涌。
想到七八月份,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他顶着日头甘愿过来做苦力,即便被蚊虫叮咬得浑身是包,也依旧坚持留下帮忙布置暗桩。
结果才几月功夫,某人就用这么个荒唐理由把机关全部拆了?
面对臧凡控诉的眼神,宁玦神色平淡补充一句:“村里那几个孩童愈发顽皮,活动范围越来越广,万一他们追逐玩闹间跑上山巅,误触机关,我们不好交代。”
这才勉强算是个正当理由。
臧凡深深呼吸了下,皮笑肉不笑再问:“那,第二关呢?”
宁玦放下香匙,手指随意搭在熏炉的挂耳上,想了想,垂眼回答:“胆量。”
臧凡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宁玦平静讲述:“我差遣她杀一只鸡,给我做来吃,本意是想省事些,胆量与厨艺一起考核,怎料她不争气。”
臧凡挑眉:“她没杀成?”
没杀成怎么能留下?可若是杀了,又为何会被说成是不争气?
宁玦面容上短暂闪过无奈情绪,回答道:“她提刀费力,把自己跑累了还是追不到鸡,最后好不容易抓住鸡翅膀,又被扑腾的动静差点吓哭,最后折腾半天,把村里人都惊动过来,她见人多更不敢动手。
但……乡亲们质朴热情,见状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动手帮忙杀鸡,我们都没料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臧凡问:“这么明显的投机作弊,你算她过关了?”
宁玦迟疑了下,没有言语。
臧凡简直要被气笑,叉着腰在屋子里来回渡步,叭叭一顿输出,详细分析留下那女子的诸多隐患与弊端,誓要说服宁玦,阻住他一时的鬼迷心窍。
宁玦并没有解释更多,只说自己会妥当安排,明显并不上心的样子。
臧凡好不甘心,势必要把这耳旁风吹起来,言之凿凿道:“她装得那么明显,怎么可能连只鸡都不敢杀,分明身怀武艺,还学那弱柳扶风的做作样子,动不动便红着眼眶哭啼啼,刻意博取你的同情。”
宁玦说:“她确实不会武艺。”
臧凡带脾气地反问:“哦,是我的眼力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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