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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琅离了青衿堂坐上轿子便回到了家中。
那沈家的外墙果然是被拆了个一干二净,此时已有工匠在那里架起了脚手架,正在重修院墙。
晴儿伴随在沈琳琅身后,一边往里走一边碎嘴道:“小姐,那穷书生是不是知道你是礼部尚书家的了?那人鬼精鬼精的,定是已猜出来了。
他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他刚刚巴不得你背着老爷与他一起去大慈恩寺呢!
他定是想要巴结于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沈琳琅红着脸说道:“不得胡说!
那可是街头案首,他是至情至孝之人,做不出无礼之事来。”
“可是……”
晴儿正想说些什么,但马上就将嘴给闭上了。
因为此时她们二人已走进了正室厅堂。
而厅堂里正端坐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沈练沈同和。
沈同和此时只穿着里衣板着个脸坐在桌边,认真得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一张纸。
那纸即是刘梦棣给的率滨先生所写的齐论语的知道篇。
只是沈同和好似并没有发现沈琳琅从外面走进来。
沈琳琅向着晴儿使了一个脸色,晴儿会意过来,蹑手蹑脚地想要偷偷从一边溜走。
却不想那沈同和突然唤了一声:“琳儿!
你去哪了?”
沈琳琅马上畏惧得站住了脚,结巴着说:“我、我去找潜渊先生的外孙女玩去了。
以为爹爹上朝去了没在家,所以才没与您说……我还去礼部衙门找您了,可您也不在那里。
我没与娘说是因为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沈琳琅前半句是在说谎,因不会说谎而将自己弄得面红耳赤。
但她后半句却是真的,她真不知道沈同和告了假并没去上朝,且她在礼部衙门也没找着沈同和,这才会带着晴儿直接去了青衿堂。
沈同和气道:“我被人打了一顿,现在身上还发痛呢!
夜里还是在偏房里睡的!
我穿成这样还能去哪?”
“爹你……”
沈琳琅向前走了两步,轻声试探着问道:“爹你真的在藏春院狎伎没给钱而被人扒了衣服打了一顿呀?”
沈同和一拍桌子,生气地说:“你胡说什么呢!
我的衣服早拿回来了!
不是!
我就不是去狎伎!
是为了拿那本论语!”
“不管您是去那里做什么,反正您就是进去了。
娘是不会听您解释的,她、她只会不高兴……”
“她要是高兴我能在偏厅睡一夜?能在这里坐着吹寒风?你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朝服也不给我!
没有朝服我怎么上朝上衙?只得告了假先睡个饱足再说了!”
沈琳琅马上说道:“爹,你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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