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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风雨是我所创,风雨分为风和雨,雨为网罗天下情报,我交给了引雨,风则为杀手组织,我交给了引雨的兄长,引风。”
这风雨的存在,倒真是应了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季沉是风雨主人的事实,让他之前能短时间找到楚方远消息等等的事情,都变得合理了起来,只是沈久不明白,一个光风霁月的月昼谷的少主人,为什么要建立一个杀人与网罗情报的组织。
季沉见沈久没有说话,又问道:“阿久是在怪我瞒着你?还是在害怕我?”
沈久低眸道:“我没有怪你,也没有害怕,我只是有些意外。”
沈久虽然心中好奇季沉建立风雨的原因,但她不会问出口。
既然沈久已经知道了风雨为季沉所有,季沉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他转动手中的杯盏道:“阿久,听闻你将临风剑法传授给了玉言,玉家的事你准备帮到何时?可还要再去陵雲城?”
这几日倒是将陵雲城忙忘了,沈久似是思索片刻,说道:“待玉言杀了玉寒山,我再前往陵雲城,玉言如今虽是已经习得了临风剑法,但他道心不稳,我担心他剑道反噬,实在放心不下,待会儿我还得去趟玉家。”
沈久放下杯盏,看着沈久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沈久点头算是同意了。
用完午膳后,沈久便与季沉一起前往玉家,他们到时,玉寒山正好不在家,两人走进玉言的院子中,发现只有玉言一人在练剑,平时玉声都会坐在院中石桌旁,陪着玉言。
沈久带着季沉在院中石桌坐下,季沉看着正在练剑的玉言道:“他看起来,不像是你所说的那般道心不稳。”
玉言今日确实没有丝毫的道心不稳,从他的剑法看起来,现在的玉言心性坚定,他的临风剑法也已经更甚昨日了。
沈久心想,难道玉言当真将她昨日的话听进去了。
沈久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来的人是玉声,玉声看起来已经不似昨日那般活泼了,她坐在了沈久身旁,沈久问道:“玉声,你哥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久见玉声眼神一直嫖着季沉,于是道:“季沉是我朋友,你且放心说便是,他定不会出去胡乱言语。”
玉声低头道:“沈姐姐,哥哥已经将真相全都告诉我了。”
沈久闻言,身形一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玉声抬起头,看着在练剑的玉言道:“虽然我早就猜到哥哥有事情瞒着我,但我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叔父竟然才是我的杀亲仇人。”
沈久见玉声的眼角泛红,应是昨夜已经哭过了,她握住玉声的手,玉声抬眸淡淡一笑道:“沈姐姐放心,我没事,我只是心疼哥哥之前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一切。”
玉言已经收剑朝着玉声他们走来,坐在石桌旁,随即道:“我已经将真相告诉了小声,多谢沈久昨日一语点醒我,小声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坚强,自昨日与小声彻夜长谈后,我心中的牵绊也放下了,道心愈加坚定了。”
沈久道:“如此甚好,你今日的剑法确实更进一筹了,照此下去,半月以后,你应该就可以与玉寒山对敌了。”
话音刚落,玉声便反握住沈久的手道:“沈姐姐,我也想学剑,我也想成为像哥哥一样的人,能够与他一起承担这份血海家仇。”
还未等玉言说话,沈久就已经先他一步说道:“玉声,你从未习过武,没有内力根基,现在学武有些迟了,还是让你哥哥学我剑法吧,待你们报仇雪恨后,再让你哥哥教你也不迟。”
为了让玉声不冒险,沈久便找了个这样的理由,玉言也随之附和,玉声只好作罢。
沈久见季沉一直都未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喝茶,她问道:“季沉,你有何看法?”
季沉先是眼神温柔地看着沈久,再转眼看了看玉言和玉声,说道:“你们可有想过如何杀了玉寒山?可有什么计划?”
这个沈久倒是没有想过,毕竟她平时若要杀一人,靠武功随意便能达到目的,不需要再多做什么计划。
倒是玉言随即说道:“这点我早已有计划,玉寒山杀我玉家满门,丝毫不顾及亲人之谊,我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我要让他在世人面前,偿还我玉家所有人的命。”
玉声看着玉言道:“哥哥是如何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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