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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约瑟夫双手抱胸，抬起一只手撑在下颚的位置上：“说起来，我和司渊之间的关系，可大有渊源呢。”

大有渊源？

谢姝不太能理解这个词在这个地方的用法。

“你们……是友？”

“不。”

约瑟夫摇了摇脑袋，白金色的发丝跟着一起运作出小小的波动。

“我们是敌。”

在约瑟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姝表情瞬间难看了不少，一连退了两步，与那个男人尽量保持着安全距离。

男人见谢姝的动作直接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倒是没有准备对谢姝动手的意思。

谢姝自然也察觉出了不对，表情虽然淡淡的，但是看向约瑟夫的眼神却格外的凌厉：“你耍我？！”

约瑟夫自然的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声音中带着讨饶：“我哪儿敢啊。”

也是这句话，将谢姝对约瑟夫的疑虑推向了另一个至高点。

对谢姝来说，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强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来到这个地方前，他应该已经是将黑暗值耗尽可以随时退离副本游戏的状态了。

但是这个男人却能够无视副本、直播间甚至是主系统的规则，将他莫名其妙的带到这个神秘的空间，在这里与他说笑。

仅凭这些，谢姝就能断定出，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但是刚才，那男人却对着自己作出这样一个服软的手势，谢姝自然不会觉得那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的，那就只能是看在司渊的面子上了。

可若是看在司渊的面子上，那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开始又不愿意承认自己与司渊是友的关系，反而吓唬自己他与司渊是敌对的关系？

难不成只是因为他的恶趣味？

约瑟夫见谢姝看向自己的目光，就知道谢姝大概率在想些什么东西了。

以他对谢姝性子的了解，若谢姝不把他与司渊之间的关系理清楚，怕是不会再相信自己的任何一句话了。

无奈，约瑟夫只能规矩的向谢姝出声解释道：“我和司渊确实是敌对关系，并且……”

“是见一面打一次的那种敌对关系。”

谢姝静静的看着约瑟夫，没有说话。

“而我与司渊这种关系所造成的源头……”

约瑟夫的视线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少年：“就是你，姝。”

谢姝听闻后，就差朝约瑟夫毫不留情的翻一个白眼了。

开什么玩笑？！

他和司渊关系好不好为什么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自己以前根本从来没有见……

等等！

谢姝这时才恍然想到，自己之前和司渊也根本不认识，但对方也是一副自来熟的态度。

谢姝身子一僵，看向约瑟夫的目光带着几分试探：“你说你认识我，是说你认识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约瑟夫闷笑出声：“姝，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可爱。”

谢姝不说话了，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认识之前的他。

而这个以前的他，说不定是自己的前世，又或者是前前世。

这件事要放在以前，谢姝肯定打死都不相信对方的这番说辞，但是如今在直播间走一遭，各种超自然现象恶魔鬼怪都已经见识过了，对于前世今生的故事，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