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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秦谌面露关切,说:“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他自己注意不了。”
凌霄在一旁似笑非笑得替江苜回答。
秦谌没听懂,就没说话。
这时席间一人笑道:“应该让凌少多注意,别再给人弄进医院了。”
这话一落地,桌上好几个人都低声笑了起来。
江苜在这些笑声中一言不发。
秦谌听这似乎话里有话,脑海里突然白光闪过,看着凌霄搭在江苜肩上的手,那几人暧昧的笑,瞬间就懂了。
再看向江苜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江苜依旧没说什么,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似乎对那些充满羞辱意味的话语,和沾着黏腻恶意的笑声都充耳不闻。
他坐在那静若玉雕,和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就像一只洁白伶仃的鹤掉进了满是鳄鱼的泥潭中,手脚都陷了淤泥礼,挣也挣不开,逃也逃不掉。
这种联想勾起凌霄心中的恶趣味。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希望江苜能向他示弱讨饶,他生出了一种想要折辱他的心态。
凌霄指着程飞扬对他说道:“这位程飞扬,刚从部队回来。
你陪他喝一个。”
江苜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好歹为人师表,却在这当着学生的面被勒令陪酒,凌霄真的是够缺德的。
坐得近了,程飞扬再看那张脸就更能感受到视觉暴击。
他的侧脸比起正面更显得孤峰独耸、千山鸟绝的清冷凌冽。
从额头、鼻梁、嘴唇、下巴、脖颈、喉结如连绵起伏的山脉,像最美的山水线条。
雪白的脖颈像花茎一样从黑色的衣领里探出,在灯光下宛如一截昆仑美玉。
江苜听到凌霄羞辱意味明显的命令,垂着眼看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入耳,只觉得清冷如琉璃击玉,他说:“医生说我刚出院,不能喝酒。”
“我现在给院长打电话,看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凌霄冷冷看他一眼。
江苜知道,凌霄未必会给院长打电话,他也看出凌霄是要成心要让他难堪。
可能是出于讨个清净的心态,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从头到尾也没看向任何人。
凌霄看出他应该是不常喝酒的,最起码不怎么喝烈酒。
那杯酒一下肚,江苜的眼眶就慢慢泛红,他像是被辣着了,标致的五官皱在一起,用手背挡住嘴咳了两声。
看他这不情不愿的,嘴上连个讨饶的话都不会说,凌霄心里的火又蹭的上来了,张嘴就没好话:“有你这么陪酒的吗?什么态度?”
江苜放下压在唇上的手背,缓缓转头看向他,冷道:“我不是干这个的。
这不是态度问题,是能力问题。”
在一旁听了全程的程飞扬心想,还挺清高。
凌霄还要再说话,这时程飞扬开口道:“江教授是教什么的?”
“心理学。”
江苜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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