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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的潮晕还没褪去,紧接着又听说了另一个大瓜。
我焯……赵传薪连着搞事情,能把记者跑断腿。
赵传薪人设加固,两袖清风袁树勋却翻车了!
记者挨家挨户走访广东士绅商贾,得知袁树勋被赵传薪当场揭发伪君子的嘴脸,并抢走了贿银之后,被当场气死。
这件事比月饼事件更为轰动,不但两广一带,更在全国闹的沸沸扬扬。
许多贪官污吏,吓得第一时间将窖银挖出,或投资,或存入洋人银行,或另觅他处存放。
《申报》上戏谑道:袁树勋贪赃枉法一事既露,洋人银行商行获利颇丰,国人富户之赞襄,往来之宣勤,一时令人瞠目,市井恣为谈助。
更有购置房产、开设铺头者不知几何,暗合赵炭工所言经济之法……
爱新觉罗·载沣待听得赵传薪从袁树勋宅邸中挖出窖银后,被其数额镇住:“治国维艰,而袁树勋这等大吏家中却搜出数百万两银子,岂能让赵传薪那贼子夺走?总督是朝廷的总督,官是朝廷封的官,赵传薪凭什么?那袁树勋也是个没出息的,竟被那赵传薪活生生气死。
晚死些,事情倒好办了。”
其实是他驽骀无能,本想要从汉人手中夺权,集中军政大权,可到头来,各派新贵揽权谋私,造成内部分化严重。
已经赶往京城赴任的徐世昌说:“摄政王,如今多事之秋,力使不到一起去,赵炭工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还是从长计议,缓缓图之为好。”
载沣叹口气,背手踱步:“哎,想我为大清澄清吏治,大臣虽有破格录用,却考察甚严,又有内外臣工保举,不料这袁树勋竟是个沽恩纳贿之徒。
着实可怖。
卜五,你与赵传薪有旧,依我看,找他讨那笔贿银之事,就由你着办吧。”
徐世昌:“……”
他早已看清这大清风蚀残年的事实,原历史,这会儿他两头讨好,谁也不得罪。
现在变成了三面迎合,须得额外考虑赵传薪。
徐世昌也常在辗转反侧时,想过赵传薪会不会公然造反。
世人皆不认为赵传薪是明君,但赵传薪若真造反,恐怕至少那些军中武人都要服他。
又有谁不知道他战神赵屠子呢?
好在,几次接触下来,徐世昌并不认为赵传薪会造反。
事实上,徐世昌也搞不懂,赵传薪究竟图什么。
无论读史,或纵观身边有野心之辈,哪个不揽权谋私?
连张-作霖都是如此,遑论袁……
说赵传薪谋私是有的,但要说他揽权,那就扯淡了。
赵传薪就一甩手掌柜,溜达鸡,满地图乱跑,活脱脱一个打野的。
他擅长搭建草台班子,搭建起来后就丢到一旁任其似野草肆意生长。
这要是能成事,那真就怪了。
他不知道,赵传薪不是不管,一来管不过来,二来没那个能力,三来时间有限。
那性格就不适合当皇帝,否则整一个昏君。
赵传薪给自己的定位是糊裱匠。
能糊到哪算到哪,世界总不会更差。
爱新觉罗·载沣见徐世昌默然不语,眉头一挑:“你不愿意?”
徐世昌心里一紧:“并非如此,正思考对策。”
“不去吧,抓紧办,别等他将银子都花了悔之不及,须知今年赵传薪在各地闹的动静挺大。”
徐世昌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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