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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沈廷扬的称赞,朱慈烺倒也没有多少得意,毕竟对吧。
“原来本宫还找了些人来助你一臂之力,看现在的情形倒也没有必要了。”
“殿下此言差矣,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他人有所长,臣自当虚心求教。”
两人谈到这里,张国维早就回过了劲来。
方才太子殿下大抵也只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才说了那番话。
此时他便是有了插嘴的机会,却又怎会再于是否出兵的事上进行纠缠?
说到底,他并不是如徐瑜那等手中无有半点权力的清贵,若是在殿下打定主意时硬顶,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张部堂,这一仗许要打些时日,军需转运还要你和沈先生多铎费心。”
见他不再闹腾,朱慈烺总算是放了心。
他倒是没有如张国维般想到那一层,最多也就是觉得这位老倌识得大体,并没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殿下放心,有太湖和杭州的支援,我等自当保证粮道通畅。”
“嗯。”
轻轻应了一声,朱慈烺倒也没有刻意称赞,随后便往舱外瞟了一眼。
此时距离向、候二人离开已过了好一阵子,据他估计,便是侯承祖那里因要收拾行装而慢上一些,但向仁生这里当已收拾停当。
可当他正想起身,去舱外看看时,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堵在了门口。
“卑职王福平,拜见太子殿下。”
“快起来,快起来。”
连着说了两声,朱慈烺便满面喜悦的看向了来人。
老实讲,王福平虽也在杭州城中,但他们两人却也有好一阵子未曾见过了。
左右现在他所领的差事都是能摆在台面上说的,所以朱慈烺也便毫不避讳地将他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只是平素里极为乖巧的王福平却在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后毫无反应,甚至还将头埋的更深了一些。
“卑职妄作主张,请殿下治罪。”
见此情形,朱慈烺自是有些不解,他这次交给王福平的任务不过是寻几个人而已,便是没有寻见,却也远不至于此。
所以,在略略思量之后,他便有些疑惑地问道:“莫非出了什么岔子?”
“禀殿下,您叫卑职寻的那些西洋传教士,都寻到了,只是在甄别过程中,卑职发现他们似有欺世盗名之嫌,便先行前来禀报。”
欺世盗名之嫌?
这话怎么说的?
在与那谭昌源谈过一遭之后,朱慈烺便想着寻些西洋传教士来帮助沈廷扬造船,可现在沈廷扬那里有了些意外,谁曾想传教士那里亦有了波折。
眼见太子殿下满脸疑惑,王福平不等他出言追问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讲了一遍。
在平定杭州“民变”
之后,他接到了寻访西洋传教士的命令。
那时他虽已和杭州本地的锦衣卫百户所磨合了一阵,但还在尽力和其他各处取得联系,倒也算不得清闲。
再加上所谓西洋传教士虽不常见,但各个大城都有一两个。
所以他对此倒也谈不上有多上心。
果然,当他将命令传下去一日之后,杭州的锦衣卫便在杭州寻到了一个名为艾儒略的传教士。
说起来,此人也算是大有来头,他到大明已有数十年光景,虽多在福建传教,但与大明高层也有些联系。
数月之前,他受了史可法之邀北上去讨论在澳门筹备抗清之事,但史可法才到浦口,清兵便已经进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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