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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系一军之安危,万不可冒险啊!”
“大帅!
大营离此还有一二十里,莫不如你先回去求援,我等自去便可!”
刘良佐话音刚落,留在他身边的两名军将便立刻哭告起来。
他们的话听起来似是在担心刘良佐的安危,可他刘良佐阳奉阴违了半辈子,又岂会看不出这帮货的心思?
“亏你们也在江淮驻过兵,竟连战船到底能容下多少人都不知道!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明军至多也就一两千,送死的事我会干吗?!”
一阵痛骂之后,那几个军将似乎也想明白了大帅坚持不撤的缘由,随即便又换了一副嘴脸。
“大帅说的哪里话?我的只是担心您的安危罢了。”
“正是,正是,我等也是随您东征西讨的,如何能被这点明军吓到?”
见此情形,刘良佐心中自是无奈,可着实又拿这帮货没什么办法。
毕竟自己的阳奉阴违全都落在了麾下军将眼里,有样学样之下却也难免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废话少说,随我迎敌。”
“得令!”
此时刘良佐身侧还有三营人马,拢共也有近四千人。
在他想来,自战船上下来大约也就是水师陆营,这四千兵卒虽不是什么强军,但用来拦截水师陆营却也是牛刀杀鸡。
约莫柱香功夫,刘良佐带着麾下兵卒来到了战团附近。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极为讲究,既不用担心被战船火炮所伤,又能在登岸明军接触战团之前拦截。
如此站位自是两得,但落在常冠林眼中却让他看出了敌军的轻视。
“公爷,清军这是将我们当成水师陆营了。”
“哦?此话何解?”
“他们这般站位既能不被炮火所伤,又能及时拦截我军,可如此一来当我军进攻之时他们便失了严阵以待的优势,这仗也就从冲阵变成遭遇了。”
说到这里,常冠林轻蔑一笑,随后才又接着说道:“若非将我们当成陆营,他又如何敢这般托大?”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祝常将军旗开得胜了。”
“借公爷吉言,末将这便去了。”
常冠林信心满满的离去,留在船上的朱国弼心中自是大定。
此次出兵虽征得了诸臣的同意,但那却是殿下用先前的应天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按着朱国弼的本心来说,先趁着清军注意力都放在南边的机会解了应天之围才该寻思别的,否则实在是有些
可殿下将先前的应天摆了出来,搞得好像谁不愿救杭州谁便是赵之龙、王铎这样的国贼一般,众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让殿下亲自率军了。
最终,殿下亲自下令,从宿卫营中抽五百,祝塘军中抽三百,又让常冠林自新选拔的守军“精锐”
中抽出两千,这才组成了救援杭州的人马。
至于说朱国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按着太子殿下的说法,此次前来打仗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平衡各方关系,而作为应天城里最最长袖善舞的保国公自然也就成了不二人选。
率两千八百人救援杭州?这种一看就危机重重的差事,保国公自然是万分不想接下的。
可前两天他才在殿下面前表忠心、求差事,若转头就因危险而拒绝的话,让殿下怎么看?让应天勋贵怎么看?
难道他朱国弼真想步钱老先生后尘?
不过让他庆幸的是,常冠林在观察了一阵后表现得极有信心,那他朱国弼也只能
先看看情况了。
“张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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