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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场面闹得不太好看,同桌的另一個军将立刻出言圆场:“额真,您也莫怪他,那姓史的实在欺人太甚。”
“我如何是那般小气的人?”
鄂尔都瞥了眼说话军将,随后便抓着李成栋的胳膊拽了一下,算是给了一个台阶。
再看李成栋,心里虽还有些怨气,但也只能坡下驴,顺势坐了下来。
“额真,那吴易的老巢在太湖之中,我等现在确没什么好法子,莫不如”
说到这里,那军将拖了一个长音,似在犹豫该不该将自己的办法说出,但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又不住往李成栋身上瞟,却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哎呀,吴总兵,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要是再被拖在这里就赶不上后面的战事了。”
“额真,我听闻淮河一带的几个舟船总兵聚在崇明岛上,他们手中应有不少水军,若能说其来降当能除掉这吴易。”
这吴总兵名为吴胜兆,与李成栋这混在江北的不同,他曾在洪承畴帐下听命,只是那一战见机较早这才熬到了清军入关。
也正是派系有别,他对江北各镇的人头并不熟悉,所以才
“淮河一带?李总兵,你不是曾在那里驻扎吗?”
“嗯。”
李成栋闷闷地应了一声,此时他已明白这二人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莫看江北各镇的地盘互相连接,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并非袍泽,而更像是被关在一起的野兽,时刻准备从其余几镇身上咬下一块。
所以,李成栋都不用问那几个总兵的名字便知自己与他们大约是敌非友,如此情形又谈何招降。
可他先前已拒了鄂尔都一次,此时再拒
“我试试吧,他们大约不会听我的。”
“无妨,无妨,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鄂尔都见李成栋应下此事,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若换成入关前的性格,他哪里会管李成栋如何做想?
如若不从,他指定一顿军法,可自南下以来他的想法就逐渐发生了变化。
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死人就会折损自家势力,何不如对南人降将稍稍怀柔一些,好让他们替自己去干那些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
正事既已办妥,三人便又开始推杯换盏,可当此时,门外传来一声“禀报”
,随后便见一兵卒手捧纸卷走了进来。
“额真,是王爷的军令。”
“军令?”
听闻是多铎的军令,鄂尔都自是有些疑惑。
他这里虽有些小麻烦,但也绝没有到惊动多铎的地步,更何况听闻多铎已兵至杭州,怎么算也不会往他这里传令啊。
疑惑归疑惑,面对多铎的军令,鄂尔都自然不敢怠慢,将挽起袖子抹下之后让便从兵卒手中接过纸卷仔细看了起来。
“这令是只传到我这里的吗?”
“散出去的人马都接到了。”
因着角度的关系,那卷纸上写的什么李、吴二人并没有看到,但此时鄂尔都的表情却显得异常严肃,却也让他们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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