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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历史上,钱谦益此人的表现颇为矛盾。
他的“头皮痒、水太凉”
流传极广,可奇怪的是据说他在辞官回乡后又大力资助过反清事业。
因为这件事,似乎钱老先生的诸般无耻行径在某些人眼中就带上了“曲线救国”
的意思。
资不资助的咱不清楚,但若以恶意对其行为稍加揣测的话,似乎能得出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
应天陷落时,钱谦益以为满人需要用他来稳定江南士人,所以便大力配合,但之后满人却只给了他一个礼部侍郎。
这让将内阁首辅当做毕生追求的钱老先生大为恼火,随即便提出辞官。
咱不知道这是以退为进之策亦或他老人家是当世徐庶,反正满人允得挺痛快。
再之后钱老先生资助抗清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出于报复,也可以理解成想为自己洗白,但若有人以为这是出于爱国之心,那脑中定是缺了根弦。
“殿下仁厚。”
随着众人称颂,赵之龙与王铎的罪便定了下来,但余音仍未完全消散,就见一须发皆白的红袍老者自队中走出。
“臣河南巡抚越其杰有一事不明请殿下解惑。”
“请说。”
朱慈烺非常确定那晚赵之龙邀请的文官中并无此人,可他既是河南巡抚这等大员又为何不在邀请之列?
“殿下于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本是国之大幸,可拘拿朝廷勋贵大臣命自何出?”
来找事的?
这是朱慈烺的第一反应,但同时又觉得这样的猜测似乎有些不对。
毕竟赵之龙、王铎算是被抓了现行,真要找事也不会以此发作。
“那越大人的意思是?”
“臣请殿下督应天防御诸事。”
越其杰越说朱慈烺越是糊涂。
自己这一日不是正在做这些吗?他是不知道还是。
想着想着,一句话突然出现在了他脑中:名不正则言不顺。
没错,他是太子,可太子却只是個有名无权的空架子。
他这一日所作所为若换个时节,须弥间便会被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有必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吗?
算了,既然有人提议,那就应了吧。
反正也不是让自己登基、监国,左右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越大人言之有理,是本宫疏忽了,只是该如何办理还请诸位大人和二位大人议个结果出来。”
“遵殿下教令。”
朱慈烺对这种透着官僚气息的事并不上心,待众人话音落下后便又接着说道:“还有件事,城中义民助我良多,我意将其编为东宫宿卫,诸位可有异议?”
这等事没有伤到任何人的利益,自然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随后朱慈烺又对立在角落里的陈四说道:“四哥,你想去军中还是想留在我身边?”
换做前日,陈四怕是连七品官都很少见到,又哪会如今日般和那么多高官站在一个堂中“议事”
。
所以在被朱慈烺叫到之前,他一直都和王福平、向仁生藏在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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