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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被微微渗出的汗水打湿,余鹿的内心因江石的话而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她忍不住看向那些在牢笼内也依然被锁住的模糊身影,眼中渐渐露出恐惧。
“走吧,大人等久了会不高兴。”
脚下的步伐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余鹿低着头眼光复杂,没多久他们便在最底层停下。
阴暗的虚无中弥漫着糜烂与腐蚀的味道,忽然空气中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是新鲜的血才会有的味道,余鹿对这种气味并不陌生。
微弱的呻吟声像是哀兽的求饶,余鹿的心跳越来越快,忽然她叫住江石,声音因害怕而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还是不见他了,我想回别墅。”
说着余鹿转身就想离开这里,然而却被江石挡住了面前的去路。
“大人就在那半面墙壁的后方,待我复命后听从大人安排。”
江石冷淡的话语声却好似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他见余鹿不再往回走便自行一人向那面墙壁走去。
余鹿鬼使神差的也跟了上,墙壁遮掩住了她的身体,她探头往里处看了几眼。
洞内空间并不大,褐色的真皮沙发上,须泊好整以瑕的端坐在之上,他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显得绅士而优雅。
须泊的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望着前方,虽然脸上挂着笑,目光却是一片森冷。
余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随即不受控制的睁大!
她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目光望向之处的十字木架上绑着一个半身赤裸的脏污男人,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女人,正手握一把看起来锋利无比的小刀刮着男人胸膛上的血肉!
鲜血混着白色的肉块掉落在地上染红了那一处的泥土,男人疼的表情狰狞痛苦,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他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双手因疼痛而不断痉挛着……
而余鹿从他不正常的哀嚎和带血的唇角发现,他的舌头似是被割掉了……
浓烈的血腥气让胃中的恶心感急速往上涌,余鹿眉头紧蹙,更加捂紧了嘴巴。
“这是中国古代的刑罚,叫做凌迟,需要刮三千六百刀,你可要争气,受得住,就让你见想见的人……”
须泊漆黑的深眸内闪着邪性的幽光,他微抬着下巴,轻蔑的俯视着下方的沐浴在血气中的男人,笑容中满是轻挑。
余鹿看着他的模样心中颤抖,她面色僵硬,脚步忍不住向后退去。
漫不经心的笑容背后却是阴狠残忍……
视人命如草芥,随意将生命把玩在手中的邪恶模样……
这才是须泊啊……
这才是真正的他啊……
一滴泪从眼眶中滑落至手心,余鹿觉得心脏一阵绞痛,她转身就想离去,却发现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自己从墙面后走了出来。
“什么人也敢私自闯入地牢,是活腻……”
再看清楚走出来的人后须泊眼中的狠厉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余鹿少见的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惊诧与一丝慌乱,江石此刻正俯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听后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接着便迅速起身走到了余鹿面前。
身体的禁制被解除,望着正向她走近的男人余鹿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她眼中尽是因他而生的恐惧,而肢体语言的抗拒使得须泊神情一顿,他嘴角微微抽动,面色阴沉,一副极力隐忍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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