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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蹲守机场的媒体比较多,她和陶浸分开两个航班。
陶浸按照陈飘飘给的地址,下飞机后打车至翎域府邸,从A3单元进去,陈飘飘远程打开单元门,陶浸上楼,输入密码,暖气扑面而来,陈飘飘穿着睡裙从卧室里出来,抱住她。
才分开不到一个白天,她就很想陶浸了。
陈飘飘时常想,为什么自己和陶浸的爱情是这种形状,要紧紧粘在一起,要时时刻刻纠缠,恨不得化在她身上。
或许每个人的感情都是守恒的,她在别的地方太无所谓,因此爱情就向她讨要得多一点。
上节目之前陈飘飘要防水肿,中午简单吃了点沙拉,陶浸也陪她,陈飘飘觉得她好乖,捧着她的脸亲。
又低声问她:“还肿吗?”
昨天陶浸果然说疼,陈飘飘却含了上去,轻柔地吮吸,显然这对消肿没有任何裨益,陶浸反手遮着眼睛,喉头轻咽,唇角轻抿。
爱情的代表花束之所以是玫瑰,或许是因为,喜欢得深入骨髓之后,也带着尖锐的刺,一边想呵护她,一边想在可控的范围内小小地打碎她,不仅对她的愉悦有占有欲,连对她的疼痛和叹息都有。
陶浸看陈飘飘眼神不对了,知道她在想什么,拉开距离,问:“什么时候去看外婆?”
陈飘飘说:“跟观也说过了,下午三四点钟过去,你要休息一下吗?”
陶浸拿手机看一眼时间:“吃完就过去吧。”
“好。”
陈飘飘去换衣服,一身款式朴素的黑色短款羽绒服,高马尾,戴个黑框眼镜,挺学生气的。
陶浸仍然是长款大衣,她身材高挑,穿什么都像在秀场。
俩人从地下车库出发,陶浸开陈飘飘的车,黑色的,很新,一看就没怎么开过,引擎盖上有一层淡淡的灰。
开了差不多40分钟,来到姜观也给外婆租的房子,在东南方向的一个中高端小区,属于新的经济开发区,人比较少,道路宽敞空气又好,除了离市区远以外,十分宜居,外婆在这里还能参加广场的文艺活动。
俩人上楼,敲门时陶浸不免紧张,挽了挽自己的耳发。
外婆和在老家时的习惯一样,一边喊“来喽来喽”
一边过来开门。
门打开,脖子稍稍后仰:“哎呀,回来啦。”
一眨眼看到陶浸,长长地“啊呀”
一声,耸着眉毛,眼珠子一颤一颤的,好一会儿才握住陶浸的手:“浸浸。”
“哎呀,浸浸,是不是浸浸呀?”
外婆又惊又喜,紧紧攥着陶浸的手,牵着她进屋,又凑近打量她。
她们坐到沙发上,外婆声音又干枯又沙哑,不住地抚摸陶浸的手:“好多年没见了呀浸浸。”
“哎。”
陶浸只轻轻应了一声,见到外婆,忽然就感慨万千。
酸涩感似回潮一般,隐隐漫上来。
外婆老了,头发又剪短了一些,整齐地别在耳后,胖了点,脸上的皱纹还不是很明显,眼皮和两腮却比之前下垂了一些,看起来没有当年的老太太那么神采奕奕。
“怎么好久没有来看外婆呀?”
外婆不自觉地说普通话,说着说着想起来陶浸能听懂,又变回新都话。
“我之前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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