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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我拿回来了,”
陈飘飘坐在地毯上叠衣服,“田姐说,明天把合同发你邮箱。”
兴致不高,庄何听出来了,她刚开好一瓶酒,嗓音被熏得懒懒的:“不想去?”
演话剧收入是比拍网剧低多了。
“我如果不想去,就不会签了,”
陈飘飘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后面,“下个月去墨镇剧本围读,我让李喻帮我订票,你去吗?”
“我?”
庄何诧异。
经纪人一般是不跟的,除非有重要商务,并且她跟陈飘飘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两位数,她俩更像网友。
陈飘飘从来不过问自己在哪里。
很难得,刚刚那三个字,貌似在暗示,陈飘飘需要她。
她琢磨几秒,酒也顾不上喝了,正色道:“如果发生了什么,你有义务知会我,再大的事也要说。
我告诉过你,哪怕你进局子,身后一堆合同也要处理。”
陈飘飘沉默。
第一次见庄何,她就这么开门见山,带着风进来,椅子都没坐热,就说:“有案底吗?”
这句话令陈飘飘足足愣了十秒。
庄何拧眉,问当时的助理:“真有啊?”
“没有没有没有。”
助理连连摆手。
庄何迅速翻检陈飘飘的资料:“吸毒嫖娼卖淫偷税漏税违法犯罪,有吗?当小三养情妇二奶陪睡违反公序良俗,有吗?”
助理眨巴眨巴眼,有点想笑:“老师,我们家艺人是女的,而且,我们平时工作都很踏实。”
“看出来了,”
庄何合起资料,往桌上一摔,“她最大的问题,是个哑巴。”
从第一面起,她就最烦陈飘飘不说话,现在也是。
哒、哒、哒,庄何也算被磨出耐心了,手指在桌上不规律地敲。
陈飘飘叠完三件衣服,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记得你跟我说过吗,那个制作人不想用我。”
话憋太久了就是这样,一出口,心脏就跟被打了一闷棍似的,痛得发慌。
“嗯,但合同不是递到你手里了么?结果导向,要么她妥协了,要么制作人换了。”
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庄何躺回椅子里。
“没换。”
陈飘飘顿了顿,小声道:“制作人,是陶浸。”
“陶浸?”
庄何轻“嘶”
,没听说过,“什么来路?”
听起来像有过节啊。
“她是我前女友。”
得,真有过节。
庄何笑半声,刺激,她拿起酒喝:“我没想过你的公关方向会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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