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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停在一座三层别墅门前,起初阮语不肯下车,江女士从包里翻出一瓶液体,威胁:“小狐狸精,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这里是乔家,可没有费思楠给你撑腰。
你还是安分一点,否则我手里的硫酸可不认得你!”
说着,还真扭开了瓶盖,阮语这才下车。
跟江女士上了二楼,乔佳穗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脸色苍白,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
江女士粗鲁地把站在身后的阮语推向床边,对女儿道:“佳佳,我把那个小狐狸精带过来了,你想怎么出气,来,你动手!”
阮语愣在当场,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反倒是乔佳穗一副活不下去又死不成的样子?更无法理解眼前的江女士,明目张胆把自己带过来,竟然是给女儿报仇的?这母女两个的脑回路真奇葩!
不过阮语并不害怕,费思楠很快就能赶来救她了。
阮语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脚后跟踩到了江女士,江女士双手环胸,一副站在高位凝望众生的眼神看着她。
乔佳穗蓦地坐起来,对母亲吼道:“你找她来做什么?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江女士被女儿一嗓子吼得有点蒙,愣了半分钟,又把阮语往前推:“你个小狐狸精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给我女儿道歉?!”
说着,把阮语的头用力往下按,逼着她低下头去。
阮语不肯,身子僵硬地站着。
乔佳穗冷冷地看着母亲胡闹,懒得理。
江女士以为女儿这是默认,又拿出那瓶硫酸,威胁:“还用我教你怎么说吗?快点!
道歉!”
一边说,一边踢阮语的腿,想让她跪下去,阮语痛苦地扭曲了表情,心里更是觉得难堪,终于哭了出来:“凭什么?我没有错!
我为什么要道歉?”
江女士像疯了一样,一个又一个巴掌雨点般落在阮语的身上:“你还敢犟嘴了是吧?!”
她扭了瓶盖:“小贱。
人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阮语个子比江女士要高,却没有江女士力气大,看着瓶子里的液体就快要洒出来,阮语只能拼尽全力钳制了江女士的手腕。
乔佳穗在此时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妈,你毁了她,看费思楠不跟你拼命?!”
“是,我一定会拼命。”
身后有风灌进来,阮语回头,门被挡住了一角,夕阳斜斜洒下,投来一个修长的剪影,穿轻薄的黑色西装,一派贵公子的气度与风骨,费思楠走近,眼里的眸光像深秋的景,有些薄凉。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江女士回神的时候,费思楠已经把阮语护在身后。
她把瓶子往角落里藏,尴尬地笑着,表情比哭更难看:“思楠?你……你怎么来了?”
费思楠嗓音不疾不徐:“没记错的话,上次岳母大人去公司闹,我跟您说过,谁再碰她一下,我不会放过她,看来您贵人多忘事啊!”
江女士急着转移话题,陡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笑出了鱼尾纹:“哎呀思楠,有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回头朝乔佳穗招手:“佳佳,你亲口跟思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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