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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接过那匣子打开看了看,是颗成色晶莹凝重,圆润多彩的珍珠,个头也大,和荔枝差不多大小,倒是不多见。
太后见了很是高兴,将那珍珠拿出来又看了看,“这珍珠天生如此圆润便已是难得,色泽又如此出众,岂不稀罕?要得这么一颗也需些缘分,你这孩子最是有心,不像皇帝……”
提起皇帝,太后便哑然不语,她亲自带大的儿子如今已然跟她撕破了脸,倒还不如这得来的便宜儿子对她上心。
话音落在这儿,萧王嘴角轻扯,露出了个若有似无的笑。
太后跟燕重云只见早有间隙,又因为长孙透夹在中间,这原本的间隙便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只要长孙透在其中,太后的愿望就永远不会达成。
如今太后已经生出了拿他同燕重云比的心思,可想而知,太后已经对燕重云失望透顶。
“二哥只是太在乎澜贵妃罢了。”
他轻描淡写便可火上浇油。
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她将这颗珍珠放进了匣子里,“荒唐!
他可曾想过他是堂堂一国之君!”
“母后又何必如此动怒?”
燕重萧望着太后又说:“皇兄向来如此罢了。
从皇兄执意要迎长孙透进宫,一意孤行要立他为贵妃之时,母后就应该做好会有今天的准备。”
太后听了眼神一凝,冲着燕重萧喝了一声:“放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燕重萧也不准备再装了,他今日来也不是来当什么孝子,演什么母慈子孝的,更何况,眼前这位从来都不是他的母亲。
燕重萧站起身来,“母后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
太后也扶着案几站了起来,一双眼如刀般凌厉地看着他,“你好大的胆子!”
燕重萧笑了起来,又低声问她,“有何不可?”
“母后想让他封纯妃做皇后,他能做到吗?在他燕重云心里,恐怕只剩下长孙透了罢?”
太后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却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遮掩欲反之心的儿子。
燕重萧见太后沉默,便知道她已经动摇,“燕重云做不到的,本王能。”
太后望着他,眼神复杂,她确实对燕重云失望至极,可此刻燕重萧站在她跟前细数这一桩桩一件件,又说着这些妄图谋权篡位的话,她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能”
。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留下来的这两个名义上的儿子中,注定有一个人要夺去燕重云的一切,相比于燕重萧,她更希望这个人是燕重钰,也更希望今日站在她面前说这番话的人是燕重钰。
可偏偏天不如人愿,本是先皇一点垂怜,却叫他生出了如此磅礴的野心。
先皇临走前可又曾料到过会有这一天?
燕重萧见太后迟迟不表态,又说:“母后此刻不信本王,情有所原,本王会寻机会叫燕重云赐婚,夏家的女儿可不仅仅只有一位夏玲儿。”
太后终于给出了反应,“你的意思是……夏时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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