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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陛下应该不喜欢听罪臣辩解吧,有什么必要呢,说出来难道陛下就信了吗。”
江知鹤突然收了笑。
我放软了态度:“你愿意说,朕就愿意听。”
“有必要吗?反正在陛下眼中罪臣就是个疯子,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江知鹤看着我道。
就好像察觉到我对他的态度软化,江知鹤就非常的擅长得寸进尺。
我其实脾气也没有那么好,被江知鹤推三阻四地绕了一会,我伸手扯下江知鹤挂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就要起身。
江知鹤却骤然慌了神,死死地抱住我的肩膀,连左手压着伤口了都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陛下、陛下……”
我简直要被他气死。
“起来。”
我扯他的右手。
江知鹤被我一凶,倒是也没挣扎,就这样被我拉起来了。
我看着江知鹤这样子,就一个头两个大。
江知鹤真就只是看着温驯而已,实际上倔得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现在也二丈摸不着头脑。
江知鹤难道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吗?
如何利益最大化,此刻不是明晃晃的摆在他眼前吗,他向我效忠、言明来龙去脉便可了。
还是说,因为润竹……?
就因为润竹,江知鹤在闹脾气?
怎么可能。
江知鹤怎么可能做这种幼稚到极点的事情?
先不说我和润竹本来就没打算有什么,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和润竹有什么了,现在我和江知鹤之间的糊涂账已经翻页了,江知鹤,又有什么立场来跟我闹脾气呢。
更何况我觉得,江知鹤本身就不像是这样的人。
实在是对江知鹤没有法子,我觉得分外心累,扶额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知鹤,你又有什么不满的,你要权要势,朕都给你了,就算、是从前朕对你糊涂了,如今也已经重回正轨了。
江知鹤,你还想要怎么样?”
闻言,江知鹤却扑上来环住我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我的身上来了,他埋首在我的肩膀上面,很轻很轻地求我:
“……回到从前。”
他这话说得轻巧,看似无重无质,然而在我心间却如惊雷,伴随着沉重的回响,我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猛然击中,疼痛骤然袭来,尖锐而难以忍受。
窒息席卷而来,我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这份突如其来的痛楚,却发现它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摆脱。
原来,有的爱,真的是很痛、很痛的。
我将手心抵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太难了。”
维持理性,真的太难了。
真是回头草也没有这种吃法,我好不容易决定放弃我们这段关系,好不容易说服我自己,只做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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